廝殺漸息,隻見斯托夫的騎兵隻傷亡百人,而錢老怪的身邊那些還能動胳膊蹬腿的鐵甲兵隻餘十數人。滿心焦急的血滴門門主見錢老怪有難,哪裏還管得了自己的安危,隻見她拚死衝破斯托夫的攔截,從焚琴穀的西口一路狂奔向東口殺來。錢老怪見門主舍身來救,疾呼:“別過來,東歸大業要緊,老怪死何足惜!”血滴門門主似乎沒有聽見,麵對烏糟糟前後夾擊的哥薩克騎兵,使出血滴門的獨門神功和魔靈仙子傳授給自己的斷甲斬,拚死來救情郎。
血滴門門主和錢老怪的武功雖然高強,怎奈寡不敵眾,二人被哥薩克騎兵團團圍困在狹長的焚琴穀內。正當舍楞以為二人必死無疑時,魔甲神獸突然破土而出,嚇得所有人都愣了神,慌了張。
隻見小蘿卜在洞內喊道:“老怪,快跑!”錢老怪聽見有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在洞裏大聲喊自己,一走神,而哥薩克騎兵的彎刀馬槍已齊刷刷招呼過來。“小心!”錢老怪躲閃不及,肩負槍傷。血滴門門主見狀,怒吼一聲,血紅著雙眼拚死殺開一條血路,飛身來到老怪身邊。二人得以相聚,卻命懸一線。
此時,小蘿卜還在洞內拚命喊叫,可剛才驚魂未定的哥薩克騎兵都已回過神,都趕過來要砍殺魔甲神獸。魔甲神獸十分靈性,毫無畏懼地守著洞口。哥薩克騎兵沒有誰見過如此體量的怪獸,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見狀,錢老怪強忍著傷痛,使出無傷牽一把將血滴門門主攬入懷裏,扛著她狂奔入洞。這洞正是自己來時走過的密道。錢老怪得魔甲神獸的救護,得以撿回一條命,狼狽不堪地逃回了先鋒營。可憐魔甲神獸想堵住洞口,卻被趕來的兔眼邪師的西洋邪術迷惑,當場被砍殺肢解。
錢老怪僥幸逃回先鋒營,卻沒了半條性命。他躺在地上血流不止,身邊圍著小蘿卜和血滴門門主等人。舍楞親自給老怪療傷,總算撿回半條小命。老怪臉色煞白地躺著,他見小蘿卜跪在身旁,嘴角掛出一絲微笑。小蘿卜本來怨氣,現在卻不知怎麼發泄,隻見他說道:“老怪,你不能死。”舍楞縫合完傷口,說道:“放心,你義父哪有那麼容易死。麻煩門主給老怪用這藥水小心擦淨傷口四周,完了我再給上些草藥。”小蘿卜和血滴門門主聽完這話,方才鬆了一口氣。
“舍楞,汗王擊退追兵,趕來會和了。”先鋒營將士來報。
“汗王有何吩咐?”舍楞問道。
“汗王已經知道密道被毀,讓你和門主格格去他營帳議事,商量如何能誘敵決戰。”先鋒營將士說道。
“格格!”舍楞為難道。
血滴門門主無奈地看了看老怪,老怪點點頭,示意將藥交給小蘿卜。小蘿卜奪過藥水,瞪了一眼血滴門門主,說道:“什麼東歸西歸,義父,您為了這麼個女人……”一下子,氣氛無比尷尬,血滴門門主淚滴禾下土,轉身離開。舍楞也匆匆做別,跟血滴門門主一道商量東歸大計去了。見小蘿卜滿臉不高興,老怪並沒責怪小蘿卜,也沒替自己的情人門主辯護,他依舊微笑,他知道來日方長,來日小蘿卜也會長大,來日他也會有擔當,自己當初也是如此。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會和魔甲神獸在一起?”“我偷偷看了馬蹤前輩寫給你們門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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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內,斯托夫高興不已。
斯托夫看著寬敞幽長的暗道,大笑不止道:“沒想到!沒想到!!以為渥巴錫的人找到了小道,真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等能穿山鑿洞的怪獸。”
守衛大將說道:“可惜,讓他們給跑了,屬下該死。”
斯托夫顧自對兔眼邪師說道:“本將軍沒看錯你,以後你就留在本將軍身邊。”肥龍說道:“將軍,你看我……”斯托夫身後,銀銅問道:“你有禦鷹之術?”肥龍搖頭。銀銅再問:“你有降獸之能?你有領兵布陣之能?”肥龍俱是搖頭。兔眼邪師說道:“肥龍救了我一命,將軍要留我也請留他在我左右。”“好好好!”斯托夫滿口答應。“將軍,這次讓銀銅親自去給元帥送捷報如何?”“不!”“將軍嫌這仗打得不夠體麵還是擔心渥巴錫會親自攻打焚琴穀?”“要想強攻焚琴穀,本將軍隻需五千鐵甲,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在一月之內攻下。”“那為何?”“你過來。”
銀銅附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