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新郎,也就是二當家鬼筆,他回到自家院外,猛聽見老烏龜的女兒把門一摔,破口大罵道:“臭**要是不能給你生兒育女,年後我就把她賣給宰羊的、幹苦力的、挨千刀的。”
鬼筆聽到這話,不好再進夫人的門,轉而走向新房。
新房裏,隻有一床紅被,兩支紅燭。
新娘被人綁在床腳,嘴裏塞著一團麻布。
鬼筆推門而入,衝著新娘說道:“我不會動你,你放心吧!”
新娘轉過身來——原來馬羅漢看中的是大明府的少夫人,而鬼筆這裏的才是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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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馬羅漢的新房裏,小蘿卜見自己眼前的新娘不是柳姑娘,失望道:“你不是柳姑娘啊!”
馬羅漢聽完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運氣揮掌,打暈小蘿卜道:“來人,把他拖出去!把這不知死活的先給我綁起來,等過了今晚馬爺我要活剝了這小子的皮。”
馬羅漢的一番話,嚇得大明府少夫人魂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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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準是吃錯藥了!”
剛才聽房那幫土匪,從北院跑出來後,哈哈地喘開了。
“不是吃錯藥了,我看他是沒見過女人,色膽包天給他鼓的。”
正說著,小蘿卜讓人拖了出來,綁在了一顆枯樹上。
那幫土匪一看,趕緊擦幹淨鞋底閉嘴開溜。
沒多久,小蘿卜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綁著,左近並沒有人看管。
這個時候,暗處突然閃出一人,是老烏龜。
老烏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來到小蘿卜的身後,他手上緊緊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隻見老烏龜慢慢把匕首伸到小蘿卜的麵前,威脅道:“敢動一下我削了你的耳朵!”
“想幹什麼?”
“少廢話,跟我走!”
老烏龜趁著四下沒人,押著小蘿卜悄悄來到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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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遠遠看見有人先一步潛入了東院。
夜色裏,那人躡手躡腳,偷偷摸進了母老虎杏蓮的房間。
房裏空無一人。
見房裏沒人,那人翻箱倒櫃想拿走馬羅漢的腰牌,卻發現母老虎被人綁在床腳。
那人左顧右盼一陣,見沒有危險,貓腰過來取下塞在母老虎嘴裏的麻布。
“你怎麼來了?快幫我解開!”
“聽說大當家的被人行刺,我過來——你怎麼也被人給綁了?”
“我沒事,你快些走!”
“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那你說怎麼辦?”
“今日大當家和二當家同時納妾,好些人喝得不省人事,此乃天賜良機,不如今夜就動手!”
母老虎想了片刻之後,說道:“好!隻要殺了馬羅漢,其他人都好對付!”
門外,老烏龜一直躲在暗處,二人的密謀全被他聽見了。
“我鐵陀要是成了走煙嶺當家的,我一定——什麼人?”
小蘿卜靈機一動,趁老烏龜一不留神,一屁股頂翻了旁邊的的酒壇,驚動了裏頭那個叫鐵陀的人。
聽見異響,母老虎和奸夫鐵陀急忙衝了出來,卻隻逮著了老烏龜。
原來,小蘿卜趁著老烏龜分神之時,早就先一步開溜了。
鐵陀見是老烏龜,拿住他道:“是你?!”
老烏龜一陣哆嗦,說道:“你們想殺我滅口?”
母老虎對鐵陀說道:“先把他弄進去。”
鐵陀威脅道:“別叫喚,不然我一掌斃了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