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門門主和舍楞領著大軍來到焚琴穀外。
焚琴穀極為狹長險要。
斯托夫命兔眼邪師和肥龍上高處,準備隨時施出邪法。
焚琴穀守軍將領破口大罵道:“狗東西,給我滾回去!”
此時,舍楞暗中命人突施冷箭,將守軍將領射落馬下。
守軍將領一聲慘叫,身旁,斯托夫和兔眼邪師等人驚出一聲冷汗。
血滴門門主指著兔眼邪師對斯托夫說道:“將軍,勞煩您先請那位邪師下來,否則我的人會收不住手。”
斯托夫抬頭一看,發現有兩個血滴門的門女不知怎麼就爬到了峭壁的頂上,正張弓搭箭衝著斯托夫和兔眼邪師。
斯托夫毫不示弱:“兩個人,兩張弓箭,幾根箭簇,你嚇唬誰?”
血滴門門主說道:“這兩把弓箭的確傷不了你,隻是你們的人裏有誰能上得了這高處?”
說著,血滴門門主棄騎登高,輕功一展,一覽眾山小。
斯托夫仰望著血滴門門主,說道:“這裏不是江湖,你一人再有本事,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如何將你身後的幾十萬土爾扈特牧民帶過焚琴穀去。”
血滴門門主說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銀銅提醒斯托夫道:“將軍,小心有詐!”
斯托夫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笑話,門主你功夫這麼高,借一步本將軍還能說話?”
血滴門門主說道:“將軍,我知你懂中原話,我就在此和你說說。”
斯托夫說道:“門主知道得倒是不少!”
血滴門門主用中原話對斯托夫說道:“剛才將軍圍而不打,其中深意,想必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斯托夫說道:“既然門主已經知曉,還請門主說服渥巴錫汗,等時機成熟,再共圖大業,何必這麼著急。”
血滴門門主說道:“女皇之野心,你我甚至路人皆知。如今東歐戰局迷誤,要是再等一年半載,你我族人恐怕都得去白白送死。我知你非常人……”
斯托夫沒聽明白意思,問道:“什麼?”
血滴門門主解釋道:“我知你不是尋常之人!”
斯托夫說道:“門主誇獎了!”
血滴門門主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我都非好戰之輩,都想讓族人過上安居樂業、平平常常的日子。父死兄亡,你不想見到;妻離女散,你更不想見到吧。”
斯托夫說道:“到底是雍正的女兒,確非一般之女子。可是,門主既知本將軍身負重任,就該知道本將軍有必死之決心,為民族為大義,妻離女散父死兄亡又如何,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一將功成萬骨枯’嗎?”
這時,錢老怪領著三千精兵悄悄從暗道出來後,已然繞到焚琴穀的東口。
血滴門門主遠遠望見焚琴穀的東麵出現了大批甲兵,雙手一背。
這是個暗號。
舍楞見了,親自來點狼煙。
狼煙一起,四周喊殺聲四起。那兩個血滴門門女見狀,搭弓射箭,想先要了兔眼邪師的命,所幸被肥龍救下,逃過一劫。兔眼邪師感激不盡。
錢老怪領著精兵打算殺個回馬槍,想一舉擊潰斯托夫的騎兵打通焚琴穀要道,給東歸大軍和土爾扈特部的牧民們殺出一條生路來,可沒想這些精兵剛進入焚琴穀就遭了暗算——當頭飄下無數的葉沉土,攪得大家暈頭轉向。
原來,兔眼邪師早就在焚琴穀裏部下了圓角法陣。原本以為斯托夫會腹背受敵,沒想到,錢老怪的三千精兵突然在焚琴穀裏迷了路。
焚琴穀東去一裏,斯托夫還分兵一萬五千人馬在此駐守,這些人對錢老怪的一舉一動那更是一清二楚。
守衛大將說道:“真讓將軍猜中了,這焚琴穀果然有小道。”
衛兵米亞斯尼科夫說道:“斯托夫將軍怎麼還不發令,要是讓他們破了那個什麼邪師的圓角法陣,將軍就危險了。”
守衛大將說道:“將軍隻要不令,必然安然無恙。”
守衛大將話沒說完斯托夫那邊升起了戰旗,見狀,他急忙吩咐道:“看來將軍還是不太信得過這什麼圓角法陣——來呀,點五千人馬,隨我殺過去。”
穀內,錢老怪的部下們出現了幻覺,有些近乎瘋癲,見人就砍,見樹就砍,見天就砍,見地就砍。錢老怪知部下中了西洋邪術,可又沒法可解,隻能撤退。
正在這時,穀外殺來一支人馬,塞滿了出口,擋住了自己的退路。
那些還清醒的土爾扈特精兵,明知今日要葬身在此,卻都麵無懼色。
錢老怪喊道:“布鐵索陣!”
一聲令下,將士們十人一環,環環相扣,環環呼應,拚死抵抗。
一場惡戰,血流成河。
廝殺漸息,隻見斯托夫的騎兵隻傷亡百人,而錢老怪的身邊那些還能動胳膊蹬腿的鐵甲兵隻餘十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