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將金盛氣淩人道:“這是陛下的命令,等土爾扈特部過了焚琴穀,將軍再帶兵回來堅守,不得有誤。”
斯托夫說道:“陛下想讓我哥薩克騎兵和土爾扈特部落撕咬?”
波將金說道:“什麼撕咬,這是陛下的命令!告辭!”
“將軍,這明擺著是讓你們鷸蚌相爭。”肥龍道。
“將軍,不可以放他們過去!”銀銅說道。
“撤!”斯托夫毫不猶豫道。
此時,渥巴錫正和眾將領商討攻占焚琴穀大計,小蘿卜也在。
眾人各抒己見道:“繞過焚琴穀如何?”
“汗王,要是繞著走,牧民們要丟棄牛羊馬匹車罐,可是老人們都不願意丟棄自己的家當。”
“汗王,汗王,守備焚琴穀的哥薩克騎兵不見了。”
“空城計?”
“怎麼辦?”
“怕是有埋伏,讓先鋒營和血滴子去看看。”
小蘿卜站在旁邊,說道:“不用勞煩老怪怪,我去看看!你們不怕死的跟我來。”
錢老怪得知小蘿卜孤身一人去了焚琴穀,急忙乘馬追來。
小蘿卜意氣風發,單騎獨闖焚琴穀,穀內人去空空。
錢老怪強忍傷痛,追趕上來:“總算幸運,要是哥薩克騎兵設下伏兵,你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小蘿卜說道:“我也以為會有埋伏,沒想到真的是空城計。老怪怪你留在這裏,我再往前探探。”
“小心!!”
兩側山上,突然間石如雨下,滾滾而來。
哥薩克騎兵雖說已經撤出焚琴穀,可兔眼邪師布下的遮天石雨陣還在。
情急之下,錢老怪指著遠處的一塊岩石叫道:“菔兒,快躲到石岩下麵去。”
小蘿卜丟下坐騎,左右躲閃著:“老怪怪,你傷未痊愈,快些躲進去,這小小陣法,我能應付。”
錢老怪急道:“休胡鬧!”
小蘿卜說道:“老怪怪,小蘿卜不知你為何要封我天脈,但今天小爺爺要告訴你,我已打通了天脈,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見小蘿卜的無影幻步又有長進,穿梭在天石雨中如履平地一般,錢老怪總算稍稍安心。
錢老怪三兩步間躲到了岩石下,沒想到這塊突出的岩石早就被兔眼邪師和肥龍做了手腳。
“老怪怪,聽說常人並無天脈,你封我天脈是不是怕小爺爺的功夫高過你,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是誰打通了菔兒的天脈?”
小蘿卜施展著無影幻步,想在錢老怪麵前顯擺顯擺,不想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原來,山上巨石墜下,接連砸中錢老怪藏身的岩石,使得岩石突然間鬆動垮塌,砸死了他的坐騎。所幸錢老怪身手敏捷,及時逃了出來。
“老怪,小心!”
山上石雨如瀑,從老怪頭頂傾泄而下。這次,老怪避無可避,當下被砸暈了過去。
小蘿卜著急過去救人,不想自己也被碎石打暈。
***
等小蘿卜蘇醒過來,已身在一輛顛簸的馬車上。
馬車由一位年邁的土爾扈特老大娘駕馭,四周,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老弱的土爾扈特牧民,拖家帶口,緩慢前行。
嬰兒哭鬧,馬畜嘶鳴,此起彼伏。
小蘿卜跳下馬車詢問:“大娘,錢老怪呢?”
大娘年邁,也聽不懂他的話,隻是不停指著不遠處幾口懷孕的牲畜。
小蘿卜走上前去,發現旁邊竟然還有一匹壯實的戰馬,他當即明了了老大娘的想法。
小蘿卜跨上戰馬,見到前後各有一支騎兵大軍在護送冒死東歸的牧民。
身後遠處,正是焚琴穀。
小蘿卜縱馬趕上前軍,在先鋒營,他見到了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錢老怪。
“義父!”小蘿卜輕喚錢老怪,老怪沒有答應。
血滴門門主一直陪在錢老怪身邊,隻見她說道:“菔兒,你義父他一直高燒不退……”
小蘿卜見錢老怪神誌迷糊,自責不已道:“可惡!都怪我!”
血滴門門主一把將小蘿卜摟入懷內,熱淚盈眶,沒再多言。
小蘿卜說道:“告訴我,是誰布的陣,誰會布那個該死的陣法?”
此刻,錢老怪忽然間睜開眼睛,贏弱地對小蘿卜說道:“菔兒,你的傷,要是無礙,跟你門主姑姑,一起去,幫幫舍楞將軍,誰都別在這裏陪我。前麵就要……路過哥薩克騎兵……的老巢,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兩軍交戰各為其主,殺伐之事,能免則免,切記別計較那些。門主,你帶他……帶他去曆練曆練。”
小蘿卜答應道:“菔兒雖然不太明白義父您的道理,但您吩咐的事,菔兒一定會幫您辦。義父您放心休養,凡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