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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鋒營紮下營寨後,不再前進,一直等著大軍前來會合。
舍楞說道:“五裏開外就是哥薩克騎兵的中軍大營。”
渥巴錫說道:“舍楞,你去點兵,本汗王要親自上陣去當急先鋒。”
舍楞勸道:“汗王,您一日數回,時刻不停地在前軍後軍之間來回奔波,已經多少天沒合眼了,這個時候切不可意氣用事,保重身體要緊。”
渥巴錫說道:“放心,本汗王心中有數。唉,舍楞,你是說本汗王會幫倒忙?哼,真是笑話!”
舍楞說道:“汗王能身先士卒雖是好事,可您別忘了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舍楞當然不是拿您跟他比,隻是擔心哥薩克騎兵……”
“報!汗王,哥薩克騎兵大營裏空無一人。”
“什麼?”眾人聽完探子的話,吃驚道。
“難道又是空城計?”血滴門門主說道。
“汗王,這是他們給您的信函!”探子將哥薩克騎兵留在營外的的信函呈上。
血滴門門主打開信函,念道:
“汗王,你我皆非好勇鬥狠的人,我們都有共同喜好都喜歡好馬,可惜女皇陛下偏偏喜歡攻城掠地,使我們的族人連年征戰,卻從不體恤,致使風餐露宿而死傷難計其數。你們不想再替女皇陛下賣命,她現在要派人屠殺你們,仔細想想,或許不久,等到我部騎兵對她無用的時候,她必定也會像對你們那樣對我們。東方有句話,狡兔死走狗烹。想到這裏我真是吃不下睡不著,所以本帥決定撤營十裏,以示恩惠,希望汗王您大人大量,往日的恩怨,能就此一筆勾銷。它日倘若我部遭遇天譴,望汗王能容我子民一席安身之地。還畫了個大胡子。”
聽完,舍楞說道:“這大胡子還稱女皇為陛下,不可信他!”
渥巴錫說道:“調後軍五萬,保護側翼,連夜越過哥薩克騎兵大營,不管是真是假,做好防範,火速東歸。”
舍楞說道:“汗王,要是草率前行,恐怕會中了埋伏,那樣傷亡可就大了。”
渥巴錫說道:“禿子頭上的虱子。”
舍楞沒明白,問道:“什麼?”
血滴門門主說道:“明擺著,葉卡捷琳娜給我們下好了套,可如今已經走到這裏,隻能拚死一搏。”
又有探子來報:“汗王,汗王!北麵有大片草地被人踩踏,像是三五天前有大軍路過。”
渥巴錫問道:“估計有多少人馬?”
探子答道:“少說也有十萬大軍。”
舍楞說道:“難道那些追兵會千裏迢迢跑這裏來伏擊?”
渥巴錫緊張道:“舍楞,你可知道魯緬采夫現在哪裏?”
舍楞回道:“魯緬采夫應該是在掠奪土國的城池。”
血滴門門主問道:“什麼時候的消息?”
舍楞說道:“一個月前!”
探子說道:“汗王,您不必擔心,看他們的行軍腳印像是去增兵攻打土國去了。”
舍楞說道:“臭小子,你快嚇死我們了。”
渥巴錫說道:“難道魯緬采夫吃了敗仗,以致要調哥薩克騎兵去打土國人?”
舍楞說道:“難怪哥薩克騎兵要跟我們唱空城計,還留什麼信函說放我們一馬叫我們記著他們的好。”
血滴門門主也讚同道:“嗯!”
渥巴錫說道:“真是天助土爾扈特部也!”
探子又說道:“不過有件事很是奇怪——他們的馬靴是往北的,可地上所有馬蹄印卻是往南的,很是怪異。”
渥巴錫吃驚道:“有這事?!”
探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