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銅說道:“他說得也沒錯,如今之土爾扈特部,不正是這樣嘛?反抗是死,不反抗更是死。兩軍交戰,為了自己的私欲,連牧民都殺,難道還能幻想他們會因為你們過去幫他們攻城掠地而心存感激嗎?我們中原有句話叫‘狡兔死走狗烹’。”
斯托夫說道:“要是以前,你敢跟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刀砍了你,不過現在——你說的好!你有這個心,我就可以放心讓你去見渥巴錫了,你附耳過來!”
***
此時,小蘿卜已經悄悄上山,看見隻有肥龍和兔眼邪師二人,心中暗喜。他本有機會暗下殺手,不過小蘿卜沒有這麼做。
“兔眼,你認得我嗎?”
小蘿卜突然出現在肥龍和兔眼邪師麵前,二人大驚失色。
肥龍說道:“你你你,什麼人?還還還是鬼?”
“你是?!”兔眼邪師借著月光看清了小蘿卜的臉。
小蘿卜說道:“正是你小爺爺!”
兔眼邪師說道:“你想幹什麼?”
小蘿卜說道:“閻王爺派我來取你狗命!”
肥龍認出了小蘿卜,大聲呼叫:“來人呐!抓刺客,抓刺客!快來保護我!”
兔眼邪師想用邪術控製住小蘿卜,沒想到它對小蘿卜毫無用處。
肥龍喊道:“快跑!”
小蘿卜使出無影幻步,看準時機先一把將肥龍推了下去。
此時,斯托夫領著哥薩克騎兵正朝這裏趕來。
路行一半,斯托夫見小蘿卜遲遲不動手,以為是調虎離山之計,急忙命人停止前行。
小蘿卜似乎罵罵咧咧跟兔眼邪師說了些什麼,而後,兔眼邪師站了起來,和小蘿卜扭打一處。
二人毫無招數可言,完全是一場原始而血腥的廝殺。
小蘿卜沒有太多優勢,隻能手腳牙口並用,隻見他捶擊、撕咬無所不用其極。
兔眼邪師本想騰出手來扭斷小蘿卜的脖子,不想被小蘿卜一個豹子翻身壓在了身下。
小蘿卜騎到兔眼邪師的背上,使出“武鬆打虎之拳法”,對準他的頸背一通猛擊,直打到自己骨節痛斃,方才起離。
地下,一攤血跡。
忽然,小蘿卜感到天脈異常,一股邪氣惡念衝上小蘿卜的頭頂。
小蘿卜望著兔眼邪師的屍體,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瘋魔,他又衝上去一頓亂打、亂咬、亂叫、亂嚎,直到精疲力竭。
底下,斯托夫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膽戰心寒。
肥龍命大,從山上滾下來還沒死,他見哥薩克騎兵沒人去救兔眼邪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狼狽東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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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霸帶著招募來的兩千人馬隻圍不打,日升月落,幾天過後火器營水源告急。
生死關頭,福康安問道:“糧草不足,你們誰敢突圍出去搬救兵?”
鳳兒自告奮勇道:“我去!”
子虛站出來請纓道:“這裏隻有我和雪兒比較熟悉附近的地形,讓我們倆去吧!”
鳳兒毫不相讓:“要說誰更熟悉去西北大營的路,也就我和福康安,我們可是剛從西北大營過來的。”
福康安心想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於是吩咐道:“鳳兒,讓子虛和你一起去吧!醬油你也去吧,路上要拚死保護格格安全!”
這福康安口中的醬油,就是和珅,隻見和珅應道:“喳!”
“那雪兒呢?”
“你去了,她得留下,要不沒人熟悉附近的地形。萬一等不來援兵,我們也好突圍。”
“雪兒,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
入夜,火器營聲東擊西,子虛三人趁機突圍想去搬救兵,卻發現黑風教在東邊的設防極為嚴密。
鳳兒說道:“去往西北大營的路上,黑風教設了這麼多的明卡暗哨,看來極難繞過去。”
子虛說道:“你們仔細瞧瞧——黑風教雖然在路上設下多道關卡,但隻是針對過往商隊,人雖多卻沒什麼戒備之心,隻要我們趁其不備一鼓作氣闖過去,他們很難阻擋得了。”
三人依計行事,果不出所料,這些關卡多半隻是擺設。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連闖三關。”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他們設卡是為了防止商隊路人東去報信,沒想我們會突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