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得滅一滅他的傲氣!”
透過單筒望,福康安早就摸清楚了羅鴿子的部署,他和小蘿卜等人一合計,決定從正麵攻上島去。
水師官兵也覺得:羅鴿子的岸炮數量有限,而且看上去人手也不足,隻要散開隊形,那些岸炮也就隻是擺設罷了。
旁邊,竇禁安反對道:“這麼做太過冒險,萬一有埋伏,損失難以估計。”
福康安卻說道:“那些岸炮一雙手能夠數得過來,就算不是羅鴿子虛張聲勢,也沒多大威力。反而小心緩進,正合他意。”
水師官軍都點頭讚同。
竇禁安勸道:“這洞金島是座孤島,羅鴿子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更何況,禿邪他們都會邪術,還是小心為好。不如,先繞島環行,摸清情況,選好登島的地點再說。”
“那有什麼意義?他羅鴿子又不是笨蛋!”
福康安不太信任竇禁安;小蘿卜卻認為竇禁安說得也有道理。
小蘿卜思忖過後,脫口而出道:“在涯洞的時候,我看見他們有三艘戰艦,高船大炮,比我們這些可威猛多了。”
聽見小蘿卜口無遮攔,和珅急忙過來阻止:“大戰在即,不可言他人之勇,此乃大忌!”
“噢噢噢,”小蘿卜略微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或許真的有埋伏也說不定。”
福康安不以為然道:“哼,這就明了了,他羅鴿子肯定是反悔了,他想獨吞寶藏。竇禁安,你帶上所有火麻船,趕去離這裏最近的島嶼看看。如果不出本大人所料,島上所有金銀財寶早就被他們轉移走了,不然,他羅鴿子也不會擺下這麼個破陣來拖延時間。和珅,你和竇禁安一起去,別讓這些洋鬼子馱著咱們的糧草就這麼跑了。”
和珅興奮異常,應道:“嗻!奴才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這很是不合情理,要拖延時間的話,他羅鴿子也不會親自上陣,”竇禁安看出破綻,勸阻道,“眼下敵情未明,不可分兵啊!否則......”竇禁安想說,否則這裏所有人都得喂了魚,可他轉念一想,擾亂軍心的話,還是少說為妙,所以及時封了口。
“眼下西南戰事吃緊,要是眼睜睜看著島上的金銀財寶被羅鴿子他們轉移走了,你我都吃罪不起,”福康安其實也明白當中中厲害,可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旁邊,小蘿卜指了指竇禁安,對福康安說道:“這家夥說得有理,敵情不明,還是先別分兵為好。”
福康安說道:“依眼前的情形看,是不宜分兵,不過他羅鴿子很可能用的是緩兵之計。倘若他們真的帶著寶藏跑了,這西南軍糧又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湊齊數呢?皇上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說多省洪澇,西南之亂再不能定,國庫空虛、百姓勞死之日也就不遠了。何況,阿瑪最近身體抱恙,軍士病疾日多……不如,博上一搏。”
“這羅鴿子可不一般。”
“你們放心,萬一真是有埋伏,本大人不會領著你們白白送死。你不是說他們的船高大威猛嘛?這越是高大的車船,行進起來越是不方便,遇到埋伏打不過時,我們就跑。”——誰都想不到,羅鴿子的上五金艦的航速那是絕不比火麻船慢的。
竇禁安抱拳道:“大人保重,待我和和大人去去就回。”竇禁安見勸說不動福康安,留下了也沒什麼好處,抱拳便走,十分瀟灑。
和珅跟著竇禁安,領著火麻船往附近島嶼駛去。
船行半路,竇禁安說道:“這附近離洞金島較近,而且便於船隻停靠的隻有大小二島,不如你我各領一隊,分頭行事,你看如何?”
和珅笑嗬嗬地說道:“我可不敢違背欽差大人的命令。”
竇禁安沒有辦法,隻能與和珅一道,挨個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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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羅鴿子,他見福康安的水師突然一分為二,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