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位豬腦子兄像是尋著了打開寶庫的鑰匙,此刻完全不顧旁的,隻興奮地拍打著臉下的山石,狂笑道:“我就說,他們肯定有問題。你們這群豬,這假聖母是男人扮的,快去扒了他的衣服......我三代單傳,祖上世代習樂,打小就能辨識各種神音異曲......”
說著說著,豬腦子開始各種嘚瑟,朗裏格朗起來。
江湖人士中,不是沒人信豬腦子的話,而是眼前這倆鷹人的功夫,著實高深莫測,貿然衝動無疑以卵擊石,自尋死路,腦筋這麼一轉,自然蟲腦入主,裝死劃算。
“別聽他的,大家別聽他的,”好事佬哭求道,“聖母,饒命啊饒命!”
這時,聽卜天狼說道:“我可以下山嗎?本聖母可以下山嗎?混賬東西,我看你們是找死。”
那些江湖人士見“聖母”發怒,急忙跪道:“恭請聖母下山。”
鳳兒斥責道:“還不趕快把路給聖母讓開!”
“是,是是是!”
江湖人士讓出下山的道路,齊齊跪到一旁,卜天狼見狀,帶著鳳兒,跟著倆鷹人匆匆下山去找刁霸去了。
此時,刁霸等人也來到了山下;而小蘿卜還在給蘆竹做擔架。
當時,小蘿卜見蘆竹口吐鮮血、氣若遊絲,以為他就要去了,可沒想到,蘆竹雖然身受重傷可還有些神誌留存,麵對小蘿卜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秘密想說卻終究沒有在生死關頭告訴小蘿卜,隻喊了一句“萊菔救我!”。小蘿卜見蘆竹還有口氣在,自然對救命恩人沒有不救之理。
再說山上那些江湖人士,此刻,還有不少人跪在原地,久久不能起來。
“跑吧!”“跑?你就不怕日後教主要了你我的賤命?”“這還看不明白,教主早就不再了!”“死了?!”“不可能,不可能!教主有蓋世的武功,怎麼會呢?”“怎麼不會?教主大婚,洞房花燭夜防備全無,聖母勾結惡漢,謀夫奪位。”“你這酸秀才,你懂什麼,少胡說八道。教主都把大權給她了,還奪什麼位?”“你們有所不知,教主老邁,而聖母的前夫萬千軍可還是個壯漢,毒教主而忠前夫,這也是武林佳話。”“我看你是沒救了,我也是瞎了眼,怎麼會答應帶你這麼個酸腐秀才來這裏。”“......”“聖母肯定是假的。”“我不信,我看這聖母是假的!”“我倒是覺得,這聖母不像是假的,隻是被那倆怪人要挾罷了。”“你這話說得在理。”“現在怎麼辦?”“跑!下山!”“好!”“真的可以嗎?”
一簇江湖人士跪在還跪在原地小聲議論著。
這些議論聲,笑羅漢聽得真切,隻是這回他卻沒有哈哈大笑。
江湖人士見“聖母”已經下山,都打算各自帶上自己的寶貝武器下山逃命去。
“你們誰敢跟我去洞房?”豬腦子還是“不屈不撓”、不依不饒。
“你是個娘們就跟你去!”
“我是說去洞房找教主和聖母,不是讓你跟我去洞房......”
“神經!”除了豬腦子,沒人敢去那個是非之地。
“你們這些孬種,”豬腦子剛要罵人,自己突然重重挨了一拳,打人的,正是剛才那位好事佬。
好事佬緩過神來,見害自己差點丟了性命的豬腦子還在“胡扯”,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便打;豬腦子雖然有些“糊塗”,可手上的功夫還是有些的,他見打人的就是剛才跟自己一樣被鷹人踩在腳下的孬種,當即揮拳回去,打得那功夫稍遜的好事佬打得滿地找牙。
“壯士,好功夫,”是笑羅漢的聲音,聽他有意奉承道。
“就你這囚犯有些眼光,”豬腦子打得興起,得意洋洋道。
“你幫我打開,我跟你一起去,”笑羅漢跟豬腦子說道。
“原來你別有所圖,哼!”這回,豬腦子又不糊塗了。
可是呢, 豬腦子就是豬腦子,他明知道對方有所企圖,卻還是給笑羅漢找了一把厲斧,徑直遞給了他,緊接著,他在各個囚籠附近來回溜達,看哪位長得麵善就來回踱步,思考起要不要放他出來,神態十分滑稽。
別的江湖人士可不同,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想要下山去,這好不容易逃出了魔掌,還不趕緊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
江湖人士的舉動讓躲在暗處的一人有些坐立不安,這人就是秦鳳,她眼見著想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出來阻止道:“你們給我站住,都給本聖母回來。”
剛才那好事佬見又冒出來一個聖母,嚇了一跳,顫顫地問道:“你是誰?”
秦鳳說道:“你說我是誰?”
好事佬口齒不清道:“那她是誰?”好事佬指得是卜天狼假扮的聖母,自己這些人明明眼看著“聖母”跟著鷹人們下山了,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難道大白天撞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