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那三匹絕世好馬紛紛馬失前蹄,一頭栽倒在竇禁安和七妖女設下的陷阱裏,都成了跛腳之物。
“主公,有埋伏!”
“知道了,你倆快起來護駕!”乾隆摔得不輕,右手臂似乎已然脫臼,不過這樣從馬背上摔下來都沒摔死,也算是相當命大,要知道,他那太陽穴,緊貼著一記鋒利的尖刀石,要不是身後那兩名護衛拚命拉住了他,恐怕一國之君、萬金之軀,早就掛在一根絆馬繩下了。
兩名護衛急忙起身護駕;竇禁安帶著七妖女也圍殺過來。
“你們是哪路盜賊,要想劫財,拿去便是!”說著,其中一名護衛將手中的包袱丟給了竇禁安。
竇禁安哈哈笑道:“今日竇爺我取頭不取財,頭留下,財拿走!”
那護衛也笑道:“人無頭不走,敢問好漢,頭留下,怎麼走?”
竇禁安說道:“把你們頭頭留下,你們即可自行離去,好漢爺我說話算話,絕不為難你們。”
那護衛說道:“你可知道我們頭——這位爺是誰?”
竇禁安說道:“就算是天王老子,竇爺我說殺就殺,說放就放了。小兄弟,讓竇爺我告訴你,這世上除了爹娘妻兒不殺、閻王諸神不殺,還有那皇帝老兒我不敢殺,其他人,甭管知府、巡撫還是洋老爺、你大爺,竇爺我都照樣哢哢哢!再給我廢話連篇,連你也一塊兒砍嘍,識相的給我趕緊滾,洗幹淨屁股老老實實在家坐著,竇爺我保證你三日之內去你們府上要贖銀。”
乾隆一聽,長出一口氣,心想:看樣子還是為財,那就好辦了!
竇禁安見乾隆三人互遞眼色,當即喝止道:“你們想是想耍花樣,可別怪我手下無情。給我上!”說著,竇禁安大手一揮,就要招呼七妖女一起動手。
護衛見狀,叫道:“慢!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竇禁安說道:“除了皇帝老兒,誰都別想唬住老子!”
乾隆微微一笑,起身道:“朕就是當今天子!”
竇禁安竊喜道:“不可能!我說隻有皇帝不敢殺,你們就承認自己是皇帝;我若說豬狗不殺,你們是不是也會承認自己是豬狗呢?”
七妖女聽到這話,個個都笑彎了腰。
乾隆倒是鎮定,隻見他從貼身處掏出授璽,盛氣淩人道:“這總認識吧!”
護衛說道:“這東西,你沒見過,可總聽過吧!”
竇禁安說道:“這......難道......難道就是傳國玉璽!”
護衛說道:“那玩意比這大多了,不方便帶,你這檔次,給你看這已經算是抬舉你了!混賬東西,見了當今聖上,還不給我跪下!”
竇禁安假裝害怕,上前拿過玉璽,看完之後,突然哈哈笑道:“老東西,果然是你!”
乾隆見狀,大呼上當,可一切為時已晚。
“你們什麼人?”
“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說著竇禁安和七妖女擺開陣勢,將乾隆三人,圍在了當中。
那年長的護衛久曆江湖,見識廣博,他看見七妖女擺出的陣法和當年天地會死士在無名穀截殺自己的陣法十分相似,驚呼道:
“西洋邪術?”
“有眼力!”
“你們是天地會的後人?”
當日之情景,雖然過去多年,可那血腥的場麵一直都讓親身經曆過的乾隆夜夢日驚,心想:沒想到朕也會犯下如此低級之錯誤,冒冒的,這下完了蛋蛋了!
當年在無名穀,那些刺殺乾隆的死士可是掛了擦的天地會總舵主——洪二和尚萬提喜花了五六年時間親自調教出來的,眼前這七妖女雖然也會同樣的西洋邪陣,可功力似乎尚淺,同時圍攻兩名功夫了得的大內高手也頗為吃力。
竇禁安見狀,飛身來到高處,隻見他測了測風向,忽然間從腰間取出一包迷魂散,撒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