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營那人接著又說道:“我們頭還說,這事是阿桂大人親自吩咐的。”
江鎖兒說道:“可笑!你們阿桂大人怎麼會吩咐讓一傻子來傳信?”
一旁,福康安和鳳兒聽到神箭營這塊木頭的這些話,差點羞死當場,求死之心立現,心裏都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天呐,地呐,快殺了我們吧,求求您,我們再也不想聽這傻子說話了,寶寶們心裏苦啊!
卻聽神箭營那人說道:“我其實也沒那麼傻,我想,這必定是我們頭自己胡謅的,要是換了別人,他們必定不會那麼順從我們頭的話。”
江崖問道:“為什麼?”
神箭營那人說道:“這是送死的活,試問,哪個會那麼聽話?”
江鎖兒說道:“我說傻子,你根本就不傻!”
神箭營那人一聽這話,嘿嘿嘿地偷了樂起來:“其實,有時候是挺傻的!”
江崖爽朗地笑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間之壯士,你傻得可愛!本土司大人告訴你,今次要是你死不了,或許他日你會平步青雲,直把你那頭頭踩在腳下的。”
江鎖兒說道:“爹,你怎敢如此斷言?”
江崖顧自說道:“是我們多想了,想必他說的都是實情。”
舁野對江崖說道:“您的意思是,要答應阿桂信中所言?”
江崖說道:“先等等!要是阿桂真的親往小南疆求和,那......”說著,江崖朝著舁野和江鎖兒各使了個眼色,舁野當即心領神會,獨自一人出門辦事去了。
江鎖兒也點了點頭,說道:“好,兒這就飛鴿傳書給毒王叔叔,問問小南疆那邊的情況。”
江崖額首道:“去吧,這回記得把字寫得清楚些,別龍飛鳳舞的!”
江鎖兒點了點頭,應聲道:“知道了!”隨即,江鎖兒也出了堂廳。
一旁,神箭營那人說道:“土司大人,您要殺就殺;要是您打算放了我,那我可要告辭了。”
江崖逗弄道:“怎麼剛來我這毒筍嶺,茶都還沒喝一口,筍都沒有吃一根就要走呢?”
神箭營那人說道:“有什麼讓我帶回去的話,請土司大人現在就告訴我,不然我真的要告辭了!”
江崖問道:“你害怕了?”
神箭營那人指著福康安說道:“小人剛剛著急帶信,沒看見福康安大人,現在看見福康安大人還活著,我得留著我這條小命下山給我們頭、給我們阿桂將軍報個信。”
“阿桂還真是個人物,知道此時要派你這(樣的傻子來)......”欲言又止,江崖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指著鳳兒對傻子說道,“你可認識她?”
神箭營那人老實道:“不認識!不過她應該就是奴才們的格格!——奴才拜見鳳格格,奴才給您磕頭行禮了!”
說著,神箭營那人對鳳兒一陣叩拜。
鳳兒和福康安見狀,倒是對神箭營那人刮目相看了。
聽江崖又對神箭營那人連聲歎息道:“你下山去吧,告訴你們頭,就說江崖那個土司說了,阿桂信裏所說的,他同意了,他等著阿桂大人的好消息。——來人,把格格和福康安大人都放下來,酒肉伺候著;都餓了這麼些天了,別把人餓壞了。”
神箭營那人一邊高興的點頭,一遍遍小聲念道:“江崖那個土司說了,阿桂信裏說的......不對不對,是阿桂將軍信裏說的,他都同意了......不對,不對,是他同意了,他還說,他等著阿桂將軍的好消息......”
這回,不但江崖笑了,就連剛剛被江崖的手下押去飯桌前的鳳兒和福康安都笑了,二人一肚子笑意上來,當即將剛入口的酒飯互相噴了對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