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卜和孟巫醫搖搖晃晃地回到醫館,柳姑娘見小蘿卜喝得酩酊大醉,急忙和小醫童一起將他扶去床上休息。
孟巫醫人雖醉了,可是回來還不忘問問柳姑娘的病情:“……怎麼樣,我老孟頭的醫術高不高,高不高!十兩銀子值不值,值不值!嗬嗬……”
“行了,您也趕緊上去歇著去吧,”小醫童說道,“每次一喝多,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柳姑娘卻對孟巫醫說道:“不多,不多!值,值!以後還得仰仗孟巫醫您替我家相公解了毒牙花的毒。”
孟巫醫一麵往樓上走,一麵說道:“嗯,我一定能想到辦法!”
柳姑娘又說道:“還有,您得幫我們把雪荷……”
小醫童過來道:“行了,你信我,等酒醒之後,保證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二位爺一覺醒來,居然是隔天中午!
小蘿卜起身道:“我這是在醫館嘛,可我明明記得在北風口五毒酒莊喝酒來著,這是怎麼回事?”
柳姑娘端來擦洗身子的清水之後,繃著臉道:“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汙物,可還想著喝酒,難道你忘了我們來毒王寨是來幹什麼來了嘛?”
小蘿卜低頭一看,一身酒食腐臭粘得到處都是,看樣子昨日自己是喝吐了,可自己明明沒有喝多幾杯,他正想著,忽然抬頭看見柳姑娘給自己擺出臭臉,不快道:“也不知道給你相公我擦洗擦洗,這身子都腐臭了!”
柳姑娘說道:“還知道嫌棄你自己啊,怎麼不喝死過去!”
“哈哈哈哈,”孟巫醫走下樓梯,笑道,“還以為隻有我一人喝多了,沒想到小英雄也和我一樣喝多了,看來你的酒量也般般啊!”
小蘿卜一邊換衣服擦拭身子,一邊說道:“真是不該幫你贏了金三兩,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頭疼死了!”
孟巫醫問道:“喝了五毒酒莊的酒,你感覺如何?”
小蘿卜納悶道:“什麼感覺如何,你以為酒能解百毒啊!”
孟巫醫說道:“當然不能!隻是試試你的酒量而已。”當然,孟巫醫絕不會隻是隻為了試探小蘿卜的酒量而讓他喝得爛醉如泥。這其中當然有奧秘,而奧秘就在這俠義錢莊馬掌櫃的身上,就在這毒王寨每年討酒大會後全寨寨民的祭祖盛宴上所用的五毒酒莊的五毒酒上。
***
毒王府裏,這兩天少了不少歡聲笑語,就連平日總是嘻嘻哈哈的九哥話語也少了。
雪荷想離開毒王府,可她又怕遇見小蘿卜和柳姑娘。
毒少岕時刻都待在雪荷的房外,除了一日三餐、端洗漱清水和屎尿盆子,他沒有隨意進出雪荷的房間,也不允許府裏其他人穿行,就算是他娘親睆笑也不讓進,隻留她一個人在房內靜靜舔舐傷口。
毒少岕偶爾也會遞進去一些小紙條開導一二,或故意弄幾隻小貓狗進去鬧一鬧,慢慢的,毒少岕的小小招數收到了些許效果,但雪荷的飯量依舊不好,也不和毒少岕說一句話,隻是偶爾會衝他點點頭或搖搖頭。
每每如此,毒少岕便會傻樂許久。
毒後睆笑見了,拉來毒王商議:
“少岕這孩子是著了魔了,依我看,不如你親自去趟醫館,找他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