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王想把小蘿卜往屋裏拽。
小蘿卜也不含糊,隻見他死死扒著窗台,哭天搶地,笑著、鬧著,就是不願讓螞王得逞。
螞王威脅道:“小兔崽子,再不鬆手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小蘿卜絕不服輸:“你快鬆手,不然,信不信把你草木庵的窗台全給扒了。”
“我看你敢,”螞王嬉笑道,“再不老實,打你屁屁!”
小蘿卜見螞王真的要扒褲子打屁屁,急忙求饒道:“好好好,小爺爺投降了,我這就進去。”
鳳兒呢,見小蘿卜的大屁屁在窗台上不停地扭啊扭的,早就笑彎了腰,此刻正捶地抹淚。
小蘿卜進到屋內,轉身見鳳兒蹲在地上偷笑,罵道:“你還笑!——快過來,屋裏真的有好多好吃好玩的玩意!”
鳳兒爬窗入內,隻見這草木庵裏,存放著各種草藥和蟲幹肉餅,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
昏暗的光線下,屋內有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鳳兒捂著鼻子道:“哪裏有什麼好吃好玩的。”
小蘿卜指了指螞王,說道:“你問他吧,他說這些都是好吃的幹果和難得的野味。”
說著,小蘿卜拿起一隻幹癟的壁虎直往鳳兒身上丟去,嚇得鳳兒當場跳腳尖叫。
草木庵裏嬉笑歡樂,可草木庵外的孟嶔崟卻一絲笑容都沒有,依舊木訥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戍疆望著慘不忍睹的孟嶔崟,聽著屋內那刺耳的歡笑,體內的洪荒之力頓開。
隻見他猛地站起,衝著避入草房的螞王吼叫道:“螞王,你允是不允,今日得給句話!”
也不知什麼時候,戍疆的手裏突然多了一支火把。
“什麼允不允的,他是誰啊,”小蘿卜和鳳兒好奇地趴在門縫裏往外瞧。
而螞王,此刻卻在生火做飯。
炊煙嫋嫋,隨風飄散,隻留生亡,不理恩怨。
“螞王,你再不出來,你戍爺我可要縱火了!”
一旁,孟嶔崟不管戍疆如何吵鬧,既不阻止,也不言語。
小蘿卜看得熱鬧,忽然來了勁,隻見他一下打開屋門,緩緩搬來一把竹椅,端坐其上,竟與戍疆隔空“對罵”起來。
可小蘿卜罵人的話,與戍疆、與螞王都沒任何關係。
他隻罵自己的人生過往,偶爾也罵天、罵地、罵錢老怪。
不過,每每戍疆罵一句,小蘿卜才接一句。
戍疆不做聲,小蘿卜絕不開口。
鳳兒搞笑,不知何時也找來一支火把,站在小蘿卜身旁,舉得跟個火炬似的。
小蘿卜見狀,嫌棄道:“去去去,離我遠一些!”
戍疆認定小蘿卜和鳳兒的行為是在侮辱自己,怒道:“小鬼,你敢出來嘛?”
小蘿卜噌地跳起,離開竹椅道:“怎麼,想尋小爺爺的晦氣嘛?”
戍疆放下火把,說道:“看你們像是江湖中人,來來來,讓戍爺我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小蘿卜哈哈一笑,無影幻步使開,來到戍疆麵前道:“你在江湖上可有名號?沒有名號我可不跟你打!”
“年齡不大,輕功倒是不俗,”戍疆笑道,“戍爺我人稱峨眉棋聖……”
“沒聽過!”小蘿卜傲嬌道,“恕不奉陪。”
說著小蘿卜就要退回草木庵去。
戍疆見了,抬手取下頭上發飾玉簪,著力抖腕,將它當做暗器使出。
“萊菔哥哥,小心!”鳳兒看得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