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小蘿卜雖然知道了真相,但是他不明白,眼前這位酒仙前輩為什麼會和救命一樣,總是在他性命攸關之時,三番五次冒死來救自己。
不過,眼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幸小蘿卜還分得清輕重緩急。
“酒仙前輩,快幫我救救救命。”
小蘿卜見救命被金銀銅挾持,讓酒仙放下自己,求告起來。
“你先走,我這就去把他救出來,” 酒仙點了點頭,說道。
金銀銅見酒仙往這邊奔來,想要挾持救命離開,不料身剛動,那酒仙已路行過半,驚得他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左手悄悄向腰間摸去。
一旁,鬼魔刀和陳少邦趕緊圍追過來,想要助金銀銅一臂之力,不料酒仙忽然掉頭使出五雷絕影掌,徑直向鬼魔刀和陳少邦襲來。
鬼魔刀和陳少邦見是酒仙突然使出五雷絕影掌中的風雷掌,心頭一驚,急忙閃身往旁邊躲避。
風雷掌至,地動山搖。
掌風之威,甚至驚嚇到了之前那位身在藏兵洞裏的騎兵小卒。
幸虧鬼魔刀和陳少邦躲避及時,何況二人的輕功也還算湊合,不然非和身後的手下一樣,嗚呼殞命不可。
地上,那些宏化會的小嘍羅們,全都手殘足斷,一個都沒能活著逃出酒仙的風雷掌。
望著滿地的血水和殘肢,鬼魔刀和陳少邦呆呆地趴在原地,已不知如何進退。
倒是金銀銅,他見酒仙輕功了得、掌法非凡,匆忙從腰間取出十顆藥丹,塞進了救命的嘴裏,強迫他吞了下去。
酒仙轉身看見,飛身質問:“你給他服了什麼?”
“酒仙前輩,”金銀銅拿劍抵住救命,哈哈笑道,“你有利箭,我有堅盾;你有洪水,我有渡船。我知道你功夫厲害,不過我勸你殺我之前,最好先拿到鬼命丹的解藥。”
金銀銅說著說著,將早已抓在手裏的解藥自服而下。
小蘿卜趕到酒仙身邊,叫道:“不好,他把解藥給吞了。”
酒仙見是小蘿卜,喝道:“你來做什麼,快走!”
小蘿卜說道:“您可真糊塗,他們隻剩三個人,您武功那麼高,一掌便能要了他們的小命,這小爺爺還跑什麼,何況我本來就沒打算跑,要跑小爺爺也不等到現在了。”
酒仙瞪了一眼小蘿卜,接著又對金銀銅說道:“我勸你最好現在就走,不然我的五雷絕影掌可不認人。”
說著,酒仙也從腰間掏出了一葫蘆瓶鬼命丹,倒出其中一顆,丟給了金銀銅。
金銀銅先聞了一聞,見酒仙也有鬼命丹,驚詫道:“你也有?”
酒仙說道:“還多得很,你想不想看看。嗬嗬,別以為服了鬼命丹的解藥你就不會有事,我要是你,最好趕緊自尋一瓶鬼命丹服下,免得過不了半個時辰,你和你挾持的人質一樣,腸穿肚爛,死得難看。”
說著,酒仙將手中的鬼命丹拋向空中,一掌擊碎。
金銀銅驚道:“不可能的。”
酒仙微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感到肚子不舒服。”
“沒有……”
正說著,旁邊救命釋出一團濁氣;緊接著,金銀銅也忍不住巨響一聲。
臭氣瞬間彌漫開來。
小蘿卜趕緊捂住鼻子;金銀銅更是運氣相抗,鎖住了呼吸。
酒仙嗤之以鼻道:“嘴上不承認,肚子倒是老實。”
金銀銅望了眼鬼魔刀和陳少邦,心想:這叫酒仙的要是真想殺人,那鬼魔刀和陳少邦早就死了。反正自己命不久矣,不如先屈從於他,等救出鬼魔刀和陳少邦後,再伺機潛伏在那幾大車火藥旁,待他們過會兒去處置火藥的時候,跟他們來個同歸於盡。
“算你狠,”注意打定,金銀銅把救命往前推了推,對酒仙嗬嗬笑道,“前輩,我放了他,你肯讓我們走嗎?”
小蘿卜搶先道:“酒仙前輩,不能放他走。”
酒仙說道:“小蘿卜,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是該死,不過我們不該亂殺無辜。記住了嗎?”
小蘿卜聽得這話,點了點頭。
然而,救命忽然激憤不已,隻見他衝著酒仙罵道:“道貌岸然!”
酒仙聽得這話,刹那落淚,垂首道:“師弟,你就不能原諒師兄嗎!”
小蘿卜聽得一頭霧水:“你是救命的師兄?救命他是您的師弟?”
酒仙默默地點了點頭。
鬼魔刀和陳少邦聽得這話,小聲議論道:
“原來他們是師兄弟,難怪都會使五雷絕影掌。”“這下糟了!”“溜吧?”“嗯!”
“不該亂殺無辜?嗬嗬,好一個不該亂殺無辜,想不到過了三十多年後,你無形子師兄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哈哈,看來師兄這些年是徹底‘悔過自新’了,”救命說道,“嗬嗬嗬嗬,好啊,我服了鬼命丹,眼看著馬上就要見師父和眾師兄弟去了,哼,想不到臨死還能看見師兄這張臉。我得好好記得,我得好好記得——死後也好帶著那三十多年前的115條冤魂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