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說道:“人不宜去多,東西更不能多帶,先把冊子帶去京城,既不失禮,也礙不了事。”
渥巴錫點了點頭道:“甚好!”
等到一切預備妥當,阿桂領著十大高手,跟渥巴錫、舍楞、小蘿卜、鳳兒以及福康安、和珅一道飛馬出營,往京城疾馳而去。
風餐露宿了三天兩夜之後,在福康安的提議下,一行人喬裝打扮一番後,在一小鎮的客店落了腳。
可是第二天一覺醒來,帶來的十八匹馬兒全死翹翹了。
當掌櫃把這事說完,小蘿卜當即叫囂道:“掌櫃的,你這可是黑店?”
掌櫃的憤道:“小爺,您有眼有腦,可不能這麼信口胡說。”
鳳兒急忙說道:“萊菔哥哥,你可別冤枉好人。”
小蘿卜笑道:“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的?”
“什麼事都能拿來開玩笑嘛?”阿桂肅聲道。
小蘿卜無趣道:“好吧,我錯了,你們接著問吧!”
鳳兒對掌櫃說道:“掌櫃的,快待我們去馬廄看看。”
掌櫃的帶著倆夥計,領著小蘿卜和鳳兒等人來到了馬廄。
馬廄裏,那十八匹馬兒一溜排開,口吐白沫,整齊伐一地倒在地上。
舍楞見了,上前說道:“像是中毒而死。”
說著,取了些地上的草料,略微聞了聞。
鳳兒問掌櫃的:“你們誰給備的草料。”
一夥計站出來道:“昨夜給馬兒喂食的草料,是小人給準備的。”
鳳兒接著問道:“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沒有啊,”那夥計老實巴交地說道,“其他店客的馬兒也是小人照料的,也用的是同樣的草料,可他們的都平安無事呢。”
說著,那夥計指了指,外頭那幾匹正吃草料的瘦馬。
這時,舍楞起身道:“這些草料裏被人下了‘斷馬腸’,咱們的馬,死了至少三個時辰了。”
掌櫃的說道:“本店誠信經營多年,從未出過如此大事,看來得報官了。”
“別報官了,”鳳兒說道,“要是報了官,事情一旦傳出去,你們這小店往後就不好辦了。”
“不行,一定得報官,”掌櫃的是個少有的生意人,聽他說道,“就算老夫的客店從今往後經營不下去了,也不能讓幾位客官受了委屈。”
“我們就是官,”阿桂亮出禁宮令牌,說道,“此事日後要是有人追究,就說是西北大營阿桂所為。”
掌櫃的和倆夥計見狀,急忙跪地伏拜。
福康安將三人攙扶起來,從腰間取出二十兩銀子,說道:“除去住店的,剩下的銀子,就當你們埋馬的辛勞費。起來吧!”
小蘿卜見了,上前對福康安說道:“記得你在折花樓的時候,那可是囂張的很。可今天看來,倒是很通情達理。”
福康安嘿嘿一笑,說道:“是嗎?”
那掌櫃的見福康安一下給了自己這麼多銀子,對阿桂等人千恩萬謝道:“今天是遇到好人、好官了。”
說完,掌櫃的急忙領著倆夥計準備處理那十八匹馬屍。
“別忙動手,”舍楞突然說道,“斷馬腸這種毒藥,毒性不是很烈,你們就這麼把它們埋了挺可惜的,不如拿水沸煮之後,盡可熟食。”
掌櫃的細想之後,覺得不妥,怕因此招來官司,說道:“還是埋了妥當些。”
鳳兒將自己出入禁宮的令牌遞給了掌櫃,說道:“有了它,哪個衙門也不敢拿您!”
掌櫃的千恩萬謝道:“好,太好了。那我這就命人支起柴火架起大鍋,等烹煮完畢,待我親自嚐完熟食之後,便拿去分與鎮外那些個饑民。”
“想不到你一做買賣的也有大慈大悲之心。”
“買賣人也是有良心的。”
小蘿卜忽然想起一事,聽他問道:“這兩天鎮上有沒有黑風教的人在活動?”
“沒有,”掌櫃的說道,“前兩天倒是有人來打聽,他們好像也在找小爺您說的這什麼黑風教的人。”
阿桂問道:“小蘿卜,怎麼回事?”
“我懷疑是黑風教的人下的毒,”說著,小蘿卜將牛屍河邊發生的事告訴了阿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