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得胡太醫這話,噗嗤一笑。
鳳兒見了,羞得滿臉通紅,說:“我怕別人照顧不好。”
太後強忍著笑,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旁邊的人見太後這般模樣,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鳳兒噘嘴爭辯道:“小蘿卜他現在隻是個病人,你們都別想歪了。”
太後點了點頭,笑道:“好了,好了,鳳兒你快過去吧。”
說著,太後就要出西船樓回慈寧宮。
突然,鳳兒對老太後說道:“小蘿卜從西北帶了一封信回來,您先等等,鳳兒這就給您拿來。”
將血滴門門主的信交到老太後手裏後,鳳兒便和鵑兒一起,來到了床邊,替小蘿卜寬衣解帶起來。
“人不來,信有什麼用,”老太後捧著親生女兒給她寫的信,長歎一聲,自言自語著出了西船樓。
待所有人都走後,胡太醫指著屋內那三隻已經準備妥當的大木桶,說道:“格格,你跟鵑兒一起,先將小兄弟抬入最左邊那隻浴桶,替他洗淨身上的汙垢之後,再將他抱入中間那隻泡有草藥的。”
“嗯!”鳳兒應聲之後,接著對鵑兒說道,“你去把門關了。”
等到鵑兒把門關好之後,鳳兒已將小蘿卜脫得一絲不掛。
鵑兒回到床邊,見鳳兒渾身發抖,倆眼死死盯著小蘿卜的身中,問道:“格格,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身體怎麼那麼燙?”
鳳兒突然滿頭大汗,隻見她悄聲告訴鵑兒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男……男……人的身體,原來……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鵑兒聽得這話,竊笑不止道:“格格,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鳳兒問道:“難道你見過?”
鵑兒搖頭道:“沒有!”
鳳兒詫異道:“那你怎麼可能這麼神態自若!”
鵑兒低聲耳語道:“那是因為,小蘿卜在鵑兒眼裏,隻是病人;不過呢,他在格格眼裏,可不止病人這麼簡單,是不是?嘻嘻!”
鳳兒聽得這話,立即羞得無地自容:“小蹄子,不許笑話我。——回頭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我可饒不了你。”
胡太醫見鳳兒二人嘀嘀咕咕個沒完,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小鬼,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點把小蘿卜抬過來。”
二人好不容易將小蘿卜抬進了浴桶,等到要替小蘿卜擦洗身體時,鳳兒卻犯了難。
那浴桶,大得能同時容下五個人。
鵑兒平時伺候人沐浴更衣慣了,此刻很自然地脫去外衣,露出冰肌玉膚,熟練地拿起小凳子,抬足登階,進了浴桶,坐在了小蘿卜的身後。
鳳兒一看這情形,當即傻了眼。
望著那從大木桶裏滿溢出的水,以及彌漫在空中的熱氣,鳳兒突然走不動道了。
這時,鵑兒催促道:“格格,把衣服脫了,快些進來。”
鳳兒顫聲道:“還得進去洗啊?!”
“當然!”
鳳兒略微點了點頭,然後偷眼看了看胡太醫。
那胡太醫,見她這般模樣,搖了搖頭,說道:“格格要是覺得難為情,不能麵對麵地坐在浴桶裏替小蘿卜擦拭身體,請趕緊出去,另換她人進來。他這病,可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