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一怔,那聽得懂這些,可第一次被女子這般親近,再加上大廳內嘈雜一片,早已亂了分寸,結巴道:“我不……不是來喝……喝酒的……”
不喝酒,那邊是風花雪月了,那三個女子含顰一笑,沒等陸遙說完,便強拉著陸遙要上樓去。
陸遙掙也掙不脫,可話也說不利索,急得火急火燎。
就在這時,有個人看到被拉扯的陸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才確定自己不是做夢,然後拍了拍身邊正在一女子胸口“尋覓物事”的人問道:“那是不是留……留神?”
那正忙著的那人驀然抬頭看了一眼,本欲繼續“忙活”,突然他渾身一震,接著猛然將他懷裏的女子推開,憤然站了起來,豁然便是梅貴!
他給身邊其他四人使了個眼色,那四人會意,紛紛走過去將陸遙和那三位女子團團圍了起來。
那三位女子見了梅貴似見了瘟神一般,瞬間便變得溫巧,紛紛退走。
隻聽梅貴調侃道:“我說留神,你胃口不小啊,我想不通你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我覺著吧,就是雞啊貓狗的來這地方,你也不會來,真是看不出來啊!居然還整了護衛隊的製服,你居然還懂得玩製服這種套路?不簡單!不簡單!”
“留神!”陸遙最痛恨別人如此叫他了,再加上另外四人的嘲笑聲,讓原本手足無措的他頓時清醒了過來,待看清是梅貴,眉頭不由得一皺,腹誹道:“怎麼跟蒼蠅似的,趕也趕不……”突然陸遙心生一計,誰說隻許比人給她起外號,就不準他給人氣綽號了,當即說道:“怎麼那都少不了你呢,跟蒼蠅似的,這麼著吧,我以後就叫你‘蒼蠅’,如何?”
梅貴一聽,臉色大變,昨天比武,他輸得莫名其妙,怎麼可能心服口服,再者,平日陸遙一直被人稱為廢物,他會輸給陸遙,他自己都不相信,今天心情極差,本欲來這種地方發泄發泄,可沒想到卻碰到了陸遙。本來想調侃一番,可誰知陸遙居然敢給他起綽號,這等羞辱他如何受得!
“找死!”梅貴氣急之下,竟然直接揮拳砸了過去。其他四人見狀也都紛紛撲了上去。
陸遙在說出那句話時,便已經有此準備。也不避開,直接揮拳迎了上去。
“哢嚓!”
極為清脆的聲響,仿佛冰塊碎裂的聲音,接著三聲狼嚎“啊!”讓原本吵雜的大廳內頓時寂靜異常,都一眼不眨地看著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那三人,雖然一臉漠然,可眼神中卻沒有同情之意,反而更多的是快意。
原來陸遙直接揮拳砸在了梅貴五人揮過來的拳頭上,陸遙的扛鼎之力豈是兒戲!當即其中三個還沒有魂器的嘍囉慘叫一聲,跌倒在地,胳膊被砸為粉碎性骨折,眼看是廢了。
而梅貴和另一人雖然胳膊無礙,可他們的胳膊此時已經麻痹,失去了知覺,耷拉著,仿佛脫臼了一般。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的拳頭好像被鐵錘砸到了似的,而且陸遙居然瞬間揮出五拳,那梅貴已是滿臉震驚和尷尬。
陸遙冷聲說道:“滾吧!今天隻是警告你,如果以後再敢在我麵前放肆,廢的就不隻是胳膊了!”
梅貴又是氣結,又是懼怕,還又尷尬,臉色早已憋得通紅,他還以為陸遙沒膽子還手,可沒想到陸遙居然如此果決,直接廢了三人的胳膊!此時聽到陸遙如此說本能地想反擊,可沒有知覺的胳膊告訴他,他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另外一人臉色也極為難堪,能忍著沒有叫出聲來已是難得,此時看到梅貴蠢蠢欲動的樣子,哪還敢任其胡鬧下去,當即拉著梅貴便走。另外三人見狀也都紛紛忍著劇痛,逃了出去。
這時,二樓一個身著甚是華麗,眉清目秀的人一邊拍手一邊說道:“懲奸除惡!好手段,不過你也聽到人家走的時候說的話了吧,你身為護衛隊隊員來這種地方,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陸遙一怔,問道:“什麼罪?這是什麼地方?”
這時,大廳內有人大笑道:“哈哈!自己跑來逛窯子,還問這是什麼地方!有趣得緊啊!”
陸遙一聽逛窯子三字便豁然明白了,剛剛恢複正常的臉再次通紅,急忙搖著手試圖解釋道:“我……我不是來逛……逛窯子的。”後邊幾個字也隻有他自己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