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遼闊的熔岩池發出了憤怒的吼聲。隨著天翻地覆的氣勢湧現,岩漿之下,浮出了一件巨大無匹的十字靈器。靈器的十字中心,躺著一個小黑點。
蔡晟大字形張開,雙眼緊閉,似乎陷入沉睡,原來,剛剛掉入岩漿中時,岩漿的濃烈讓他麵臨急劇死亡的威脅,十鼐天菱瞬間張開,將他護住。
十鼐天菱上發出的蔚藍色光芒,象波濤一樣慢慢向四麵擴散,所過之處,火紅色逐漸被蔚藍色所取代,那靈台上的綾簫族至尊寶器——千烈炎梭所散發出的暗青色火焰,逐漸被藍光壓縮……
千烈炎梭本是這個神聖的地方至高無上的主宰,具有靈性的它,絕對不能忍受另外一個靈器的無視與挑釁。它開始煩躁,震怒,猛然間,它強大的威力以球狀火焰向外擴張,與十鼐天菱所散發出的威力相對撞。
兩大靈器抗衡所產生的結果,極其可怕。
整個熔岩池開始劇烈顫抖,岩漿翻滾著向上攀升,帶動整個山腹都發生崩塌,遼闊深邃的空間裏,到處都是岩石如雨傾瀉。熔岩池中,更大的岩漿火柱噴發,幾乎與漫天的岩石一起,填補了山腹的所有空間。
一點赤紅的光芒升起,似乎在沉睡千年之後,迎來了無盡的渴望,它憤怒了,是因為另一個強大對手的壓製。熔洞裏,巨石飛舞,猶如落雨般漫天砸下,岩漿肆意的咆哮著,猶如那發狂的怪獸。
雲玲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軟弱,在兩件靈器之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擠壓而至,雲羅劍隨即展開,一團劍光將她緊緊環繞,排山倒海的力量在兩件靈器之間相互轉達,也研磨著雲玲的意誌,她想起了小時侯修真的艱辛,想起了成為族長後的榮耀,而這一切,都要全部消失了,刹那間,雲鈴的腦海中湧出劇烈的恐懼。
“不”她不甘心的發出最後一聲慘叫,雲羅劍的光芒瞬間破滅。靈器的龐大的力量夾擊而至,砰的一聲,一團血霧爆散開去,一代族長就此葬身炎窟。
岩漿在熔洞裏激蕩著,衝刷著洞壁,灼熱的溫度燒烤著整個空間,也燒烤著他們的意誌。“啊——!”突然間,山腹上方掉落的石頭,將其中一人砸進岩漿裏。那修真者在滾燙的岩漿裏掙紮了兩下,就剩一隻白骨的手臂伸在岩漿外,然後慢慢沉了下去。
熔池正中,十鼐天菱閃著藍光,圍繞著蔡晟不住的轉動,那千烈炎梭呈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隻是兩頭有棱有角,赤紅的火焰在周圍不斷燃燒著,發出劈啪的聲響。
天菱和炎梭相互交擊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天菱突然隱入蔡晟的體內,千烈炎梭停滯了一下,也化做一團烈火,將蔡晟緊緊包裹,蔡晟被驚醒,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慘叫,隨即,詭異的一幕開始出現,那火焰逐漸的滲入他的皮膚,一點一點……
蔡晟的身體舒展開去,如同沐浴在陽光中的嬰兒,千烈炎梭受到十鼐天菱的激發和引誘,居然奇跡般的與蔡晟進行了融合,他渾身的真元力開始恢複,修為狂漲,卻是一舉突破忘融期,進入了辟塵後期的境界。
滾滾岩漿,在兩件靈器的壓製下,紛紛安靜了下來。
蔡晟收回十鼐天菱,渾身在火焰的包裹中,在溶池中緩緩升起,他的眼中充滿了自信和孤傲,仿佛天地盡在腳下。
羅年望著蔡晟突然的變化,目瞪口呆,喃喃的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蔡晟落在如今這個地步,全都是拜各位的威逼所至,如今我要找回一點損失,各位想必沒有意見吧!”蔡晟背負雙手,漂浮在眾人的跟前,朗朗道。
“你……你想……怎麼樣?需知我們這麼多人,你小子可不要太……囂張了。”眼看著族中曆代供奉的靈器為眼前之人所懾服,和離的心中多少有點畏懼,當下不顧與盤乾族多年的恩怨,居然是有了聯合之意。
羅年心中也是直打鼓,一件靈器已經夠難應付的了,如今再加一件千烈炎梭,加上蔡晟挾怒而來,後果當真不可想像。
他眼珠一轉,說道:“蔡兄弟多心了,之前那些事情都是誤會而已,你可不要見怪才好。”他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惜,蔡晟心中已經湧起了滔天戰意,想起之前自己所受的種種苦難,九死一生,都是因為這兩族的卑鄙小人作祟。
“廢話少說,如今咱們就在這千熔洞內一決雌雄吧!”蔡晟斷然拒絕了羅年的念頭,兩件靈器在他身體內慫恿著,尤其是千烈炎梭,在他身體沸騰著,給他帶來無比的勇氣和氣勢。他身體沿著一道螺旋軌跡飛出,朝著一個盤乾族人一拳轟出。
一團赤色的火焰在他的拳尖燃燒著,霸烈的氣息,似乎要將空氣窒息。眾人大為嘩然,都想不到蔡晟居然在如此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依然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