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蔡晟移回寨中,休養,蓮珠更是寸不不離的守護。
“他醒了。”萊清韻欣喜的叫道,看到蔡晟睜開眼睛,完全清醒過來,再次歡呼道:“師叔,他醒了,你快來看呀。”
聽到萊清韻叫喚,臉色幹枯而憔悴的桑坤道長,目光中流露出興奮的神采,點點頭道:“不錯,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這是在哪裏?”蔡晟一聲怪叫,睜開了雙眼。他正夢見自己和天妖鬥得難解難分的時候,蛇妖突然吐出了濃濃的和蠶絲一樣的東西,迅速的將蔡晟一層層的裹住,蠶絲纏在身上不但緊,而且痛,痛的他全身如刀割一般,不由得拚命掙紮。醒過來的蔡晟內心一片空白,抬眼望去,隻見自己身處好大的一間石室裏麵,周圍都是晃眼的白色,他一陣茫然,接著又失去而來知覺。
“師叔,他怎麼的了?不會死掉吧?”萊清韻驚慌的問道。
桑坤道長微笑道:“他隻要能醒過來,就沒有大礙了,此次昏迷我想不會再過太久就會再次醒來了。”
“蔡大哥醒了嗎?”房門呼的被推開,蓮珠如風般的閃了進來,衝到了蔡晟的床前,見蔡晟還是閉著雙眼,不由眼淚又流了下來,低聲哭泣道:“蔡大哥,你倒是醒醒呀。”
“蓮珠姑娘,”桑坤道長咳嗽了一聲,蓮珠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伸手悄悄抹幹了臉上的淚水,緩緩站起來,低聲道:“道長,什麼事?”
桑坤望了一眼蓮珠,笑了一下,“蓮珠姑娘不必過於擔心,這位蔡老弟剛才已經醒了一次,生命已無大礙,現在隻是體力過於虛耗需要休息而已。”
“是嗎,那就太好了。”蓮珠眼睛流露出異彩,轉念一想,“他昏迷了三天了,醒來一定會很餓的,我這就去給他準備點吃的。”她說做就做,又是一陣風般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了餓著了蔡晟。
蔡晟再次醒來的時候神誌已經完全清醒了,隻是全身疼痛的感覺更為強烈,更是一個小指頭都不能動彈一下,他微微掙紮了一下,覺得牽動全身都如刀割的一般,不由的‘哼’了一聲。
“你醒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響起,和他第一次聽到的截然不同,但這個聲音蔡晟是非常熟悉的,“蓮珠。”蔡晟低低的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肚子卻咕嚕咕嚕的響聲大作,蔡晟著緊的,問道:“天妖呢?”他依然記掛著天妖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是從蛇肚子裏麵出來的沒錯,也確定自己不會變成鬼,鬼不會知道痛的,可是天妖妖力無邊,它死了嗎?
“天妖早被蔡老弟你在肚子裏麵給攪的稀巴爛了。”一個聲音大笑道。
“這位是?”蔡晟有些迷惑,桑坤笑道:“我叫桑坤,彌風門的人,和蔡老弟一樣,都是修真者。”
“這兩個是我的師侄,一個叫做柬東來,那個叫做萊清韻。”桑坤一指身後的兩個道,那兩個年輕人都是向蔡晟微笑點頭,神色中非常和善。
蔡晟也看出了三人是修真者,正要起來說話,卻牽動了傷口,蓮珠溫柔的用手輕輕的按住了蔡晟的肩頭,蔡晟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個肉粽子一樣被綁的嚴嚴實實,就是臉上有東西覆蓋住了,有些吃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呀,蔡老弟,你可真算命大,恕我眼拙,看不出老弟是何門何派的?說不定我們門派間還有些淵源呢。”桑坤轉移話題道。
“我?我其實無門無派。”蔡晟尷尬道,他見桑坤道長臉上有些不悅,一幅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隻要又解釋道:“我無意之間認識一個叫做華文山修真者,就是華老哥指引我走上修真的道路,本來我想拜他為師的,可是他隻肯認我做兄弟,所以我才說我是無門無派的。”
“原來是這樣,哈哈。”桑坤道長大笑道:“華文山老弟呀,我也認識的,他是裂土宗弟子,現在是天華集團的董事長,是吧?”
蔡晟點頭。
“說來華老弟和我們還是有些淵源的。當年我師門祖師爺大壽的時候,裂土宗的的前來拜賀,當時我還見到華文山一麵,不過那個時候他年紀還輕,之後就從未謀麵,也不知道華文山老弟還記不記得我,轉眼間幾百年過去了,流光過隙呀。”桑坤回憶起往事,也不由唏籲不已。“如今,我雖然空有千歲的高齡,在修真界修為卻是低的可憐,如今隻是到辟塵的初期,我的兩個師侄也都到了忘融的後期,想來不要幾年我這兩個師侄都快追趕上我了。”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又是大笑,又是唏噓。
這會的功夫,隻有蓮珠一人默默無語,把一碗稀飯模樣的東西一勺勺的喂到蔡晟的嘴裏。
蔡晟也的確是餓了,昏迷了三天三夜,再加上和天妖鬥法消耗了很大的體力真元,見到蓮珠喂飯,正是求之不得,不到片刻的功夫一大碗已經吃到了肚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