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那,那老伯伯有沒有說,喝了這酒都會怎麼樣啊?”蔡晟這才止不住頭腦中的半昏迷,偶爾想到,原來是孤殺搞的鬼。可是……蔡晟想不明白,也沒有精力去想。他現在的頭腦裏,半昏沉,半清醒,眼裏似乎隻閃著袁盈嬌柔嫵媚的樣子,別的什麼再也無力去想。
也就在這個時候,蔡晟感覺到蟄伏在他體內的魔螵隱隱作祟,對他體內本就不可抵製的情欲,推波助瀾。
原本修真之後的蔡晟,定力是十分驚人的,隻看他能夠抵禦言鈴兒的誘惑,就可以看出來。隻是他此刻終於抵擋不住自己的內心魔螵與袁盈的糾纏,漸漸沉淪進去。
衣服翻飛而起,散落著落在甲板上,伴隨著,喘息和呻吟聲,此起彼伏。遙遙星空下,兩個男女做盡了愛意之事。
孤殺高高在上,望著遊輪頂部的兩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忙亂,冷冷一笑。在他眼中,兩個人,分明就是兩具骷髏糾纏在一處。看著兩個骷髏在打架,很是有意思。
第二天,天色未明之際,蔡晟乘著袁盈熟睡未醒,悄悄把她安置回她自己的房間,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看看袁盈嬌喘細細,愛意如潮水湧動,經過昨晚的瘋狂,蔡晟竟意外發現自己的真元力又有了進步,離那元嬰期隻有一層窗戶紙的距離。回想昨夜所做之事,想來是應了道家雙修之道,心中卻是一半慚愧,一半憐惜。
隨手將袁盈的房門帶緊,蔡晟又回到了他賴以棲身的船尾。
這已經是蔡晟登船出海的第七天了,那雲波島也快要到了。蔡晟想:“孤殺到底會帶我去哪裏呢?難道還是說,就是要去雲波島?”
很快的,蔡晟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在船尾,他遇到了在等他的孤殺。
孤殺冷冷看他一眼,卻不說話,態度似乎又回到了七天之前。
蔡晟道:“要動身了麼?”早對孤殺喜怒無常的脾氣,見怪不怪。
孤殺點了點頭,把眼轉向東麵。
東麵,依稀有一點黑意。蔡晟運起真元力,靈覺一閃,似乎看到了海的遠方,是一片不住翻滾的黑雲。黑雲之下卻是一片暗暗的赤紅。暗紅色的火裏,竟是一個島……驀然間,蔡晟心頭一悶,好似被一柄巨錘敲中,畫麵隨即模糊,被一股強大無匹的魔力衝散。
“那……那是什麼?”蔡晟捂住心口,呼呼直喘粗氣。心髒蓬蓬亂跳,他修真至今,也從沒遇如此強大的力量。沿途所見的魔物,原來都是源於此地的魔力影響。
“你想知道?”孤殺輕蔑一笑,說:“去了你就明白了。”
“我們現在就走?”蔡晟驚問。
“看來你小子昨晚玩得太瘋了,早知道你就這點修行,我就不給你那酒喝了。”
“那酒?那酒裏你放了什麼?”
“你以為你的真元力是怎麼又精進了一層?”孤殺不屑地看一眼蔡晟,說:“道家的雙修之道雖妙,哪及我的一顆靈丹來得實惠?你知不知道,就連那個女娃娃,喝了我的藥酒都福源不盡呢!至此之後,世間普通一點的魔物,都休想靠近她半點身。”孤殺冷笑道。
蔡晟半晌道:“孤殺,你如此行徑,恐怕是別有用心吧!”
“放心,那酒不過是為了讓魔螵更強大些罷了。”孤殺諱莫如深的道。
蔡晟輕輕歎口氣,望了一眼身下的遊輪,隨即身形騰起,禦風跟隨孤殺而去。
突然隻見身下深藍的海麵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慢慢自海底浮上來!與此同時,海麵上更生起一股遮天蔽日的黑霧,一種極度凶狠的怨氣襲上蔡晟心頭。“不好!是那魔化黿魚的同伴!”
這時海麵上,波濤洶湧,浪起千層。那巨大的遊輪,就象一隻火柴盒,孤立無依地顛簸在驚濤駭浪裏,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蔡晟頓下身形,迅速折返。隻看樣子,這頭魔化黿魚比那昨夜現身的黿魚還要大上一圈。隻怕這是頭公黿魚,所來就是為了給它的伴侶複仇。
隻聽得身下翻天覆地一聲響,那雄性魔黿魚就騰出了海麵。魔黿魚一聲長嚎,怒氣震徹海天。遊輪岌岌可危,整條船上人,都象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躥。
袁盈從床上滾落地板上,自美夢裏驚醒。聽得外麵鬼哭狼嚎,正想著推門去看究竟,手還沒等碰到艙門,腳下遊輪驀然傾斜,她人就被一股力量從房間裏拋出遊輪甲板上。迎頭一個巨浪打下,渾身濕透。隻見眼前到處都是水……海,天,霧,船,人,分不清哪裏跟哪裏……耳邊到處都是人聲,尖叫聲,哭天喊地,如臨末日。
陸天川死死抱著一根鋼管,身體隨著遊輪的晃動而左右傾斜,在他蒼白麻木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無法無天的囂張。在他身後,三四個光著身子的裸女剛剛逃出房間,就慘叫著滑下船甲板,落入冰冷刺骨的海浪裏。“老天爺啊,觀音大帝啊,如來菩薩啊,那個什麼耶和華羅漢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