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囂魔刃居然是將鼎蓋震飛,一頭鑽了進去,一聲霹靂聲響過後,鼎內黑氣翻滾。大鼎開始發出綠芒,居然如火焰一般的滾燙。
馮臻子大驚,他的耳中隻聽見無數冤魂的鬼哭狼嚎之聲,情知他們都已經遭到了灰飛湮滅的命運,這些冤魂全都是他的心血和希望,如今驀然消失,他如何能不感到心痛。
蔡晟也是一呆,沒料到囂魔刃竟然將無數冤魂化作灰飛,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來。
明慧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安慰道:“這些亡靈若是受到馮臻子的控製隻會淪為他為惡的工具,簡直生不如死,不知道要造出多少罪孽來,如此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你看開些吧!”
話雖如此,蔡晟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馮臻子,親眼目睹自己千辛萬苦才收集起來的亡靈,就這樣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蔡晟毀於一旦,怎不令他暴跳如雷。
隻見他的雙眼中一絲乳白色光芒緩緩逸出,手一指,一縷暗紅的魔光直射朝著天魔瘟篁鼎激射而去,吱吱幾聲輕響之後,已經整個鼎口封閉,顯然他是想將蔡晟的囂魔刃封存在天魔瘟篁鼎內。
“天魔斬。”蔡晟大喝一聲,囂魔刃顏色轉變,化做青芒在半空中結成了一片青茫茫的霧氣,眨眼之間就在半空凝聚成形,化作一把巨大無比的長刃,朝著天魔瘟篁鼎直劈下去。
馮臻子眼見囂魔刃來勢洶洶,一時慌了神,知道不對,立即棄鼎而逃。
轟的一聲,天魔瘟篁鼎在囂魔刃的一擊之下立即頓時爆散開去,化做漫天的流焰從高空墜落。
馮臻子雖然棄鼎而逃,卻為時已晚,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十丈,就被囂魔刃的刃芒追上,他慘叫一聲,被囂魔刃劈成兩半,屍身從半空跌落下來,噗的一聲,化做粉屑消散,不過他的魔嬰卻僥幸得以化作一道黑氣逃出生天。
明慧猶自驚魂未定道:“還好這老鬼尚差一萬多亡靈才能修煉成天魔瘟篁鼎,否則我們可就危險了。”
蔡晟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這老魔顯然知道進出這南呂國的方法,剛才一時激憤竟忘記從他口中套出來了。
明慧閉目感應道:“無所謂,反正整個南呂國的禁製來源我已經探察到了,隻要我們找到了這個禁製之源,或許就可以找到離開的方法了,你別忘了,天旋塔的大部分禁製可是針對修魔者的,雖然你道魔同修,卻好歹還有一半希望的。”
“哦!”蔡晟點點頭問道:“那禁製之源大概位於什麼方位?”
明慧閉上眼睛,緩緩道:“我經過多日來的潛修,基本可以推斷出南呂國的禁製來源應該在西北方大約三百公裏之外!”
蔡晟訝道:“那豈不就是南呂國國都所在地?”已經在此停留三個月的蔡晟對南呂國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明慧道:“應該就在南呂國的國都比天城附近。”
蔡晟點頭道:“瘟疫已經基本控製住了,也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蔡晟給關行和張間留了張紙條,上麵隻畫了一個被高高掛起的水壺,隨後便帶著白婉貞,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名關城。
他走的方向,正是南呂國的皇城,比天城。
天近中午,驕陽似火,正是碧空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天空中的風也是悶熱的,這是一條通往比天城的官道,官道以青石鋪就,這是為了方便皇城的皇族出來巡視所用,管道兩旁是兩排翠綠的楊柳,在微風中搖曳出動人的身姿。
蔡晟正和白婉貞說著笑,忽然前方密林內傳來弓箭的破空聲,隨即就是一聲慘叫傳來,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蔡晟與白婉貞對望一眼,開始朝前飛去。
拐過前方一個彎道的拐角,隻見前方的官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士兵的屍體,更有一輛華麗的馬車翻覆在地上,一旁的樹林中,蔡晟隱約看見近百人的隊伍正停留在官道上,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蔡晟停下身形,單掌抬起,一抹光芒閃過,手掌心頓時變成了鏡子模樣,將眼前的隊伍狀況和說話聲音一五一十的映在了裏邊。百人的隊伍,每個人都有一件兵器,看他們的衣著神情,明顯是一夥剪徑強人。
為首的兩人中,左邊那一個獨眼的疑惑地朝著林中望了一眼,轉身道:“大哥,那小妞似乎逃進了樹林之中了?我們快追吧!”
那強盜大哥沉吟道:“剛剛一陣亂箭,已經消滅了大部分的敵人,隻是我們還須得小心小妞身邊的那個神箭手,我們已經有好些兄弟折在他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