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難得嬌笑起來道:“是你自己期望太高而已,這個靈鏡術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啊!
蔡晟為之氣結,什麼時候這位大姐這麼會折磨人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道:“大姐,你是不是該回到蓮花中了,我可是要換衣服了。”明慧臉色頓時通紅,她嗔道:“你換衣服,關我什麼事?”
蔡晟差點暈倒,他一咬牙,開始脫自己衣服。“啊!”明慧想不到他當真脫了,當下光芒閃過,她連忙縮回了蓮花之中,將自己封閉起來。
“哈哈”蔡晟發出爽朗的笑聲,換上白袍,蔡晟隨意的找了一根藍色絲繩將自己及肩的黑色長發紮了起來,這一換上衣服,配合修真的氣質,果然與從前大不一樣。
想起禁製來源,蔡晟決定出門查探一番,他並沒有叫上白婉貞,要是帶上一個媚惑的小丫頭,他的計劃就隻有泡湯了。
漫步出了旅棧。
比天城的夜景顯得深邃而迷人,點點燈火,在天空巨大的星星的襯托下,越發顯得耀眼生姿。
這是一條寬敞的鵝卵石通道,路旁是蒼翠的樹木,輕柔的晚風拂過蔡晟的臉頰,他享受著這份單純的愜意和舒適。
從誤入天旋塔一直到現在誤入南呂國的世界,蔡晟都似乎注定要給自己的經曆添上玄奇和瑰麗的一筆。
修真的經曆猶如夢幻一般,時間短暫的讓你無法真切的把握和體會那種實在,平凡的生命在修真者的眼中仿佛白駒過隙,看著眼前的美景,蔡晟不自覺的生出一種錯覺,眼前的世界和景物,明明真切無比,清晰的抓在他的手中,但是下一刻呢?誰知道自己下一刻還是否在這裏。
或許那種永遠未知的下一刻,才是最符合和吸引他的地方吧!不管如何,生命中不管經曆了什麼,都需要自己盡情的投入,便如眼前此刻,隻怕以後很難再有機會去體會這份難得的永恒與寧靜了。
蔡晟隨意走動著,雙手負後,神態相當的輕鬆,他發現前方的人開始分流,大部分的人朝著一條河岸而行,蔡晟被帶起好奇之心,跟隨而上,彙進了人流之中。
沒走多遠,河岸前方頓時現出一片繁華的景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橫跨在大河中的一個巨大牌匾,在無數的燈火映襯下,顯出了飄香河這三個大字。
飄香河兩岸燈火通明,將滿河的水都映成鮮豔的七彩,河麵上停留著無數的畫舫,這裏人潮擁擠,鶯歌燕語,無數的年輕男子糾纏其間,體味著另一種獨特的溫柔和暢快。
蔡晟搖頭失笑,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如何不知道這是有錢的商賈與風流的富家公子尋花問柳的煙花地方。
河中的畫舫上傳來的陣陣絲竹仙樂之聲,音波蕩漾長河,加上身旁美人在抱,不愧飄香之美譽。
蔡晟沿河而上,他此刻的心中卻是另一番感覺,夜是喧鬧的人群,他的心中越是寧靜和空靈,仿佛被時間和空間抽離。
他的靈覺開始沿著河岸延伸,猶如一根絲線,整個飄香河中此時任何人的話語,以及動作,隻要蔡晟願意,都別想有片刻的隱藏,他體內的真元力似乎受到心境的影響,也開始狂漲。
就在此時,一段歎息慨然的對話引起了蔡晟的注意。在他的前方,對著河麵,屹立著三個人,一人身材瘦削,穿著青袍,約有四旬的年紀。中間一人則是個麵色蒼老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無數線條的痕跡。最後一人是個白麵書生,顯得十分年輕,手中一柄折扇揮舞,甚有風度。
“唉,我們南呂國隻怕要就此亡國嘍,你們看看這河上的畫舫,無數人在此醉生夢死,卻沒有一個人敢起來反對柔雨然這妖妃!”那青袍中年人歎息道。
那書生模樣的人安慰道:“子言兄,不必如此灰心喪氣,南呂國不是還有欣顏公主在嗎?不論柔雨然這妖妃如何囂張跋扈,她始終是不敢對欣顏公主下手的,畢竟欣顏公主才是當今皇室正統,是我南呂國人心目中聖潔的象征。”
那蒼顏老者搖搖頭道:“公鳴兄弟也過於樂觀了些,我聽那援將軍府的人說,今天公主出行時竟遇到強盜,想我南呂國人民雖然不是國富民安,但如何會在京城附近冒出這麼多的強盜來?”
中年人子言忍不住譏笑道:“我敢肯定一定是柔雨然那妖妃在暗中搞鬼,為的是給欣顏公主一個下馬威,好讓公主日後少插手政事,如今很多人還對那妖妃報有幻想,實在太可笑了。”
那老者勸解道:“其實也不怪他們,雖然這些年是妖後當政,卻也做了不少好事,百姓並沒有損失。所以在底層還是有很多人支持她的。”
子言憤然道:“鶴老你怎麼也學起那些愚民了?當今皇帝陛下身染重病,臥床已有三年,欣顏公主的母後也已經亡故,才會將朝政落入柔雨然這妖妃手中。你看這些年來柔雨然這妖妃將之前不服她的大臣將軍,殺的殺,軟禁的軟禁,整個朝廷被她搞的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