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滄海桑田(5)(1 / 2)

周敏突然大呼一聲,狂奔到幾具屍體前,隻見眼前的五個中年人,頭顱之上都破開了一個小洞,奇怪的是並沒有鮮血和腦漿流出。蔡晟知道這是元嬰被滅時的慘況,別看他們屍體完好無損,實際上肉身也已經寸寸化為粉末。

周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無塵子掌門和四大護法早就已經修煉出元嬰,怎麼連他們都難逃一死,這怎麼可能。不會的!”

眼前的一切無不重重地摧殘著他的內心,這些人對他而言無一不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可是自己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蔡晟冷靜地查探無塵子他們的屍體,不死心的催動自己的元嬰探測周邊的情況,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最後隻得放棄,痛心疾首地道:“看來,他們的元嬰也被摧毀了,並沒有幸免於難!”

周敏突然道:“華大哥呢,怎麼沒看到華大哥的蹤跡,他難道還活著。”

“轟”的一聲巨響從後山的方向傳來,蔡晟和周敏一愣,隨即向後山電射而去。

樹林在兩人的眼前轉眼掠過,擋在兩人眼前的樹枝,被周敏的飛劍青熳一一的砍掉。接近後山的一個小山坳中,立著三根奇怪的石柱,石柱呈三角形分布,年代久遠,布滿無數的青苔,兩人對這三根石柱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當回事。

兩人從石柱之上飛起,剛趕到後山的時候,突然又傳來一陣驚天的巨響,兩人騰空而起,正好看到華文山與另外四個白胡子老頭,一起被擊的噴出鮮血,飛跌出去,而立於原地不動的人赫然正是蔡晟的老熟人——地魔孤殺。

右側崖下向陽處立著百十餘株色彩緋紅、盤根錯節的杉樹,被烈土宗的四個白胡子老頭一撞之下,頓時倒了一大片。

顯而易見的是孤殺擊敗華文山他們五個人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蔡晟從孤殺頭頂隱隱泛起的紫色魔光就知道,經過這三十年的苦修,孤殺的修為已經晉升到地魔高階的境界了,從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令人難以直視的威勢,灰色底子的眼睛裏,不時掠過象火焰一樣跳動的光芒,總有一抹略顯得殘酷的笑容閃過。讓人為之心驚膽寒。

孤殺見到蔡晟他們出現,不禁“咦”了一聲,訝道:“臭小子,你不是掉進地底的岩漿了嗎,竟然還沒死?”

麵對地魔,蔡晟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淡然道:“我還沒送你和你的主子上西天,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去!”

孤殺冷哼一聲道:“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不過既然你眼巴巴地要趕來送死,我今天就成全你!”說完一躍而起,人就向憑空消失了一般,以肉眼難辯的速度向蔡晟疾撲過來。

蔡晟也不禁為他的修為感到震驚,達到地魔高階的他,竟可以輕而易舉地施展出魔行無影來,難怪烈土宗內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了,即便是剛才與之對戰的五個人,四個雷亟期的白須修真者加上一個辟塵後期的華文山,聯手結成五行大陣,也抗不住孤殺的凶威。

當然,這絕對不是說孤殺的實力比五個人加起來還要強,而是孤殺根本沒有容許四人有聯合的的機會。

周敏上前扶起華文山,隻見他已經麵若金紙,出息若絲。周敏慌忙將自己的真元力輸入他體內,可是周敏的修為本來就不高,這點真元力對於華文山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盡管如此,在真元力的催動下,華文山漸漸清醒過來,他一見到周敏,立即苦笑道:“我不是讓你有多遠就走多遠的嗎?怎麼你還是回來了?”

周敏搖頭道:“我怎麼能丟下你和眾師兄弟不管,自己一個人離開呢?是了,蔡晟大哥他終於回來了,而且修為大進,他該可以擋住孤殺的。”

“眾師兄弟,唉!什麼?蔡兄弟他回來了,這可太好了。”華文山眼中的悲痛之色瞬間收斂,蔡晟回來的好消息,多少讓他升起了一絲希望。

周敏含著淚道:“地魔孤殺不過一人,怎麼能將烈土宗弄成這樣?”

華文山歎息道:“近些年來,我們這些修真門派都太過於安逸了,警惕心和防範意識幾乎都被沒日的平淡消磨殆盡,魔門的人在近三十的時間裏更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這更加令我們日益麻痹。今日午時之前,孤殺利用天雷引,引動天雷,突然對我們烈土宗的防禦陣發起轟擊,輕易地癱瘓了防禦陣法,宗內大多數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孤殺已從山門殺了上來。

當時宗主與四大護法正在召集門下弟子布陣迎敵,誰知孤殺卻一早混在弟子當中,以九幽魔戒突然偷襲,一舉得手。裂土門下傷忙慘重,最後隻剩下我和四大護法,逃到後山,借助這裏的土靈之力才能借著五行這陣法苦苦支撐。如果你們再來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