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嫿身邊的近身侍婢一臉憂愁的點頭:“側妃自醒過來就不吃不喝,也不讓人進去。”
張楚晨心裏冷笑,不吃不喝不讓人進去倒是真的,不過原因卻是在收拾細軟,可絕對不是什麼憂傷過度。
張楚晨真是慶幸自己來自那個特殊的機構,雖然她沒有千裏眼、順風耳,卻擁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聽力和嗅覺以及洞察力。
方才她聽見抄手走廊的隱隱約約的聲音分明就是李嫿讓眼前這個丫鬟給後門搬東西。
說起來堂堂王府的側妃在王爺身死之後便這麼心急的想要跑路,看來李嫿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就是聰明過頭。
“帶我去瞧瞧。”張楚晨鎮定自若,眼睛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抬腿就往前走。
那丫鬟似乎要阻攔,連忙道:“世子妃,側妃誰都不讓進。”
崔媽媽正要發火,又想到既然世子妃如今是王府的女主人,那麼自然是她立威的時刻,現在自己說了話,雖然能解決眼前的小問題,可是隻怕會讓下人覺得世子妃是個好說話的。
。
這樣一想,崔媽媽便也不吭氣,幹脆站在張楚晨身後,看張楚晨怎麼說。
“誰都不讓進說的是你們,這王府裏麵,哪一寸土地是我不能進的?”張楚晨眼睛轉向丫鬟。
隻是一眼,便將那丫鬟給嚇的呆住。
半晌沒有吭氣。
張楚晨在向前走,她也沒有阻攔,崔媽媽到有些好奇,要知道這個丫鬟名叫橙蘇是當年李嫿特意從娘家又要過來身邊的丫鬟,如今正是雙十年華,盛開的年紀,她十四歲來到王府,熬了這麼多年,本以為可以成了瑞王爺的侍妾,卻不料仍舊是個丫鬟。
但是此女向來心高氣傲,不知道李嫿給她灌輸了什麼思想,此女時常認為自己就是王爺的侍妾,同別人說話也會趾高氣揚,這王府裏的人雖然不會踩低捧高,卻也會因為不願意惹上麻煩而對她多有忍讓。
再加上李嫿給她撐腰,此女素來狐假虎威慣了,旁人的話根本不聽,府裏的下人們,也就崔媽媽能管得住她。
現在張楚晨不過一句話就叫她呆若木雞,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崔媽媽是斷然不相信的。
所以她經過橙蘇身邊時眼瞅著橙蘇那粉紅色的裙底硬生生的多了一片深色的濕濡。
崔媽媽大吃一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橙蘇嚇的尿褲子了?
“你……”崔媽媽用帕子捂著鼻子,不悅的看著橙蘇道。
橙蘇像是被這句話給驚醒,渾身癱軟就坐在地上,她看著張楚晨的背影,渾身哆嗦,急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世子妃,奴婢錯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錯了。”
“我有說過你什麼麼?快去換了衣衫吧,你不是說側妃直到現在還一直沒有吃東西麼,去吩咐小廚房做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我陪側妃一起食用。”張楚晨攏著袖子聲音不疾不徐。
橙蘇如蒙大赦,彎著腰連連退出。
出大門的時候還因為腳底虛浮又摔了一跤,將一顆門牙碰掉,糊了一嘴的血,她連哭都忘記就直接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