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的手指輕抬,倒也沒有反對朱雀的話,打壓下屬也要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點甜頭,禦人之道向來如此。
方才他已經教訓過了朱雀,此時自然應該讓朱雀在眾人麵前找回一些麵子,尤其是朱雀對張楚晨的恨幾乎是刻骨銘心,如若不讓他宣泄,隻怕朱雀回頭還會埋怨怨恨自己。
得到了許可,朱雀自然不會在手下留情,他本人原本就是個使毒高手,所以他對毒藥這方麵的研究還是頗有心得,朱雀走到張楚晨身邊,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你可知這是何物?”朱雀從懷中取出一塊鵝卵石一般堅硬的物塊捧在手心。
張楚晨雖說是個軍醫,可到底對於用毒這方麵不擅長,再者她去了一趟九州,對於很多毒藥都有了全新的認識,眼下更不會貿然作答。
再說這會兒明顯是朱雀需要炫耀一番,張楚晨自然要給人家這個好好顯擺的機會。
“我自認沒有朱雀博學多識,這東西還真沒有見過。”張楚晨如實回答。
隻見朱雀臉上譏諷的笑容更甚,他慢悠悠的摸了摸鵝卵石,很快那鵝卵石被觸及的部位竟然變成了粉紅色。
朱雀得意洋洋的看著張楚晨,然後叫旁人將方才那三個吃了春8藥的家夥給帶了上來。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不是隻有你才會用藥下毒,張楚晨。”
朱雀抽了一張紙巾,讓紙巾在方才手裏的粉紅色鵝卵石輕輕相碰,然後交給了一名黑衣人:“拿去喂他。”
那名黑衣人小心謹慎的拿著紙巾,就仿佛那個東西是洪水猛獸,他根本不敢碰到那粉紅色濕濡的地方。
吃了春8藥的那三人,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長相粗野,渾身滿是橫肉的高大漢子,他不停的撓抓自己的身體,臉頰泛紅,眼神貪婪的望著張楚晨和徐璐。
黑衣人小心的走近,隻是將紙巾輕輕放到了那漢子的胳膊上,瞬間就聽到那漢子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隻是片刻眨眼的功夫,那漢子的胳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亡,瞬間成了一堆枯骨。
而那皮肉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從胳膊一直蔓延那漢子的全身,而之前還是高大威猛的漢子就在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漸漸成為一幅空有骨架的棍子。
在眾人來不及驚訝的時候,那骨頭架子瞬間變為黑色,碎成了粉末跌落在地上。
張楚晨微微皺眉,這個藥性也未免太霸道了。
“張楚晨,你怕了麼?要知道這個可是我這裏最差勁的毒藥。”朱雀一麵說著一麵將鵝卵石收好。
團座看著朱雀威風也逞夠了,便輕咳一聲:“朱雀,將你的東西收好。該張小姐挑選酒了。”
“是,團座。”朱雀也知道見好就好,而且此時的他異常興奮,一來是馬上就可以親眼將張楚晨被挫骨揚灰,他終於可以報了多年的仇。
二來自然是張楚晨落了馬,那身為BIPIPO組織的白虎王輝顯然也不會被放過。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樣的排位總算可以換一換,王輝這個男人除了會機械修理,他哪一點比得上自己,竟然可以排在自己的前麵。
張楚晨不疾不徐的收回目光,看了眼智能醫療包的顯示,果然她苦笑一下,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是一個毒藥也沒有檢測出來。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位團座也不可能信心滿滿的說出這種話。
再說他又特地讓朱雀在自己麵前顯露一手,還不是想震懾到自己。
隻可惜張楚晨見過的殺戮血腥畫麵不要太多,尤其是上一次剛從穿梭機裏麵掉下去,殺的她匕首都卷了刃。
隻不過徐璐顯然就沒有張楚晨神經這麼大條。
她臉色蒼白,扭頭轉到一邊,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想吐卻又吐不出。
“徐璐,你怎麼樣??”王輝關切的問道,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自己身上的重傷,看到徐璐難過,他恨不得自己來承受。
“不礙事。”徐璐虛弱的搖搖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張楚晨。
張楚晨從身上拿出藥丸給徐璐:“先吃了它,你肚子裏有寶寶,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徐璐拉著張楚晨的手不肯鬆開:“楚晨,你不要為我們冒險。”
張楚晨微微一笑:“你看你,幾天不見就這麼不相信我,你說說我哪一次讓你失望過?”
徐璐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拉著張楚晨。
“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樣小孩子脾氣,快鬆手,我的運氣向來都不錯,絕對不會挑錯的,你就放心好了。”說罷,她掰開徐璐的手指,讓王輝看好徐璐。
王輝與她眼神交流,隻是輕聲道:“我會拚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