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國這邊張府也是人來人往,張棟青捋了捋胡子坐在正首位置,他越想越生氣,幹脆將手裏的茶杯直接扔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濺了了女子一身。
“胡鬧,折騰了一次兩次還沒有夠,現在她是越發的大膽了。”張棟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暴躁過,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皇宮的。
皇上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他知道張楚華和張楚晨長的極為相似,更知道張楚華對張楚晨的恨不是一天兩天,可是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個女兒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投奔了那些家夥。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張楚華她的腦袋是進屎了麼?
“怎麼?現在不說話了?我都要忘記夫人你就是那白駝山莊的人了。”張棟青站起身走到女子身邊。
他蹲下身子,一隻手撐起女子的下巴,眼神狠辣。
那女子麵容枯槁,原來銀盤似的臉,現如今就剩下一雙大大的眼睛深陷在眼眶,她渾身幹瘦,皮膚皺巴巴的煀在一起,猶如老嫗。
任憑誰都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和之前風韻猶存保養得當的張府宰相夫人聯係在一起。
“張棟青,我袁茹錦當初是瞎了眼,才願意為你拋棄一切,跟著你到了這兒,如今才看清的你真麵目。”女子目光渙散,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
張棟青冷哼一聲:“女人就是女人,你跟我這些年私底下做的事情,我可有一件管過?”
“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的好事?”袁茹錦緊緊掐著張棟青的衣角,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了解了她的性命。
張棟青不屑的笑笑:“所以你的死期到了。”
“張棟青,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我的楚華一定會我報仇的。”袁茹錦說完這句話翻了個白眼,嘴角流血不止,卻是已經咬舌自盡了。
門外正好進來一個女子,仔細一看才知竟是之前被革了職的瑞王側妃李嫿。
李嫿臉上的梨花妝尤為精致,她進門便瞧見趴在地上的袁茹錦,嗤笑道:“表哥,你也真是一點不顧夫妻情麵,這讓她說死就死了。”
“哼,壞我大事。”張棟青不為所動,隻是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來人。
原來李嫿在張楚晨離開王府之後,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由頭跑了出來,崔嬤嬤看她就跟看犯人一樣,簡直是寸步不離,若不是那一天聽到消息說張楚晨被人給擄走了,王府上下沒了主心骨亂成一鍋粥。
她這才才瞅準時機讓李聽竹安排人把自己給接了出來。
說來她也算是走運,幸虧當初沒有讓李聽竹嫁給李晟,不然現在李聽竹恐怕也要給李晟做小了。
說起李晟,她更是一肚子的火,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他之前那樣信誓旦旦的說此生隻娶張楚晨一個,如今還不是才去了唐國沒幾天就有國書傳回來說是要迎娶那個唐國戶部尚書的女兒張巧文。
男人果然是吃著嘴裏看著鍋裏,永遠都不會知道停歇。
也隻有女人才會將男人的話當真,殊不知他說的這些話隻為了當時的利益,這不自己的表哥還不是一個德行。
他又不是現在才知道袁茹錦的身份,袁茹錦這個相府夫人在相府可謂是隻手遮天,張棟青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關係到了自己的利益,就徹底將這個女人一腳踢開,絲毫不顧及夫妻多年的情分。
所以長得漂亮又如何?女人早晚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家境殷實又如何?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也架不住有個中山狼的男人。
所以女人想要的就是學會如何利用自己的資本來扭轉乾坤,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在瑞王爺身邊這些年,也不是光學會了算計,更是學會了如何經營自己。
隻不過有些東西她隻學了皮毛,拋開情感問題來說,瑞王爺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對那個死去多年的瑞王妃情根深種,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對除了王妃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動心。
李嫿心裏清楚,包括自己也是一樣,她之所以最後被瑞王爺同意娶進王府,還是因為她再不開口說話的時候,那淺笑低頭的樣子跟瑞王妃有幾分的相似。
瑞王爺之所以肯,不過是因為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了王妃的影子。
不過此時李嫿看著那死去的袁茹錦卻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她看了看張棟青的表情,倒了杯茶遞給他:“表哥,大嫂的事情這樣就算了解麼?”
“白駝山莊的媚術無人能敵,她以前是從白駝山莊出來的,張楚華想要變成張楚晨的樣子,她就任由那丫頭的性子胡來,也不知道允諾了人家山莊什麼好處,竟然將從不外傳的梅花術傳授給了張楚華。”張棟青接過茶杯,心裏仍舊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