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一進門說我說錯了,又是怎麼?”陰陽看了看茅台,出聲詢問。
陰陽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眼茅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在李晟身邊的時間可是比我久。”
“我可沒有你了解他的底子。”陰陽笑了笑,這一句到是個實話,因為他行蹤不定,時常今天在唐國,過幾天就去了燕國,沒準又過一段時間這家夥就會出現在幽國,總之九州大地他是來回亂竄。
唯獨李晟就是能再第一時間找見他。
“王爺他要做的可不是孤家寡人的坐擁萬裏江山,他不需要依靠別人當墊腳石,他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他不選擇蘇月不緊緊是因為心裏有張楚晨,更重要的一點是張楚晨曾經在患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在他身旁,一個女人單槍匹馬從幽國找來,你看那麼多的殺手都拿她沒有辦法,不但如此她還給自己找了無數的幫手,給王爺立了威名和善舉。”茅台想著他第一次在陳府看見張楚晨的情景。
陰陽沉默了片刻才道:“的確,到現在坊間隻要提起王爺的名字,幾乎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
“那不就了解了,你看人家一個質子都能做到這個份上,怎麼不成為各國嚴防的重點人物。“茅台看了眼張楚晨繼續說道:“所以說他們倆個根本就是同一種人,隻有這樣的兩個人才能在一起,相互扶持。”
“走,時辰還早,你陪我去喝兩杯。”茅台看了看天色,自己累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休息。
陰陽笑了笑,他點點頭:“也是,你看那不就有人來接應了麼。”說罷,他伸手指了指前方,竟是崇輝跟靈樞。
崇輝見了陰陽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封李晟的手劄,崇輝看到了茅台,微微有些驚訝,旋即很快釋然。
“王爺讓我送這位姑娘過來照看王妃的起居。”崇輝沉聲說道。
陰陽和茅台相視一笑:“我說什麼來著,他就是個完全的人,方方麵麵全都能想到。”茅台說完這句話,又看了看靈樞忽然道:“怎麼不是素問?”
靈樞聽到素問的名字,身體忽然晃動了一下。
崇輝笑著道:“她是素問的妹妹靈樞,素問陪著宮裏的那個,今天晚上應該也就回來了。
茅台看著靈樞習慣性的將手指搭在她的脈象上:“嗯,你身上的傷是誰給你治的?”其實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誰,隻不過就是要試探一下。
靈樞鬧著頭有些不明白:“我沒有受傷啊。”
茅台微微一笑不在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這小丫頭又是張楚晨在哪裏撿到的。”
“靈樞不是撿的,靈樞是跟著姑娘從燕國來的。”靈樞雖然膽子小,但是看眼前幾個人都沒有惡意,而且還是張楚晨的朋友,她便大聲的回答。
“茅台,你別鬧了,快去洗洗自己身上的臭味。”陰陽踢了一腳茅台,用眼神示意靈樞進屋。
崇輝點點頭:“是,這裏有我守著。”
茅台和陰陽攜手離開,陰陽忽然開口:“你方才是故意的。”
“什麼?”茅台戳了戳眼皮,總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果然是太久沒有騎馬了,張楚晨的一毛就跟嗑藥了一樣,全程都出去亢奮狀態,跑的那叫一個快。
“你知道張楚晨醒了,故意說了李晟的事情給她。”陰陽是個武學奇才,所以張楚晨醒來的時候他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聲有些變化。
當然實際上是張楚晨也沒有想著要瞞他們。畢竟她真的以為自己活不過去了,卻沒有想到救她的竟然是李晟。
張楚晨的睫毛眨了眨,並沒有起來,她渾身犯困,雖然身體不想動彈,可是耳朵卻是靈活的動了動。
她知道推門而入的是靈樞,心裏一陣溫暖。
張楚晨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靈樞身上是有針眼,不過片刻的時間就能過來照顧自己應該也是李晟的功勞。
她根本就不知道李晟還會醫。
不過方才聽茅台和陰陽的交談,似乎陰陽也不是很清楚。
這樣到正好,她總歸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事情真相的。
不過她也清楚李晟並沒有在自己身上用藥,或許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懦弱逃避的人。
她需要的不是短暫的時間來麻痹,忘記當初的那些傷痛。
李晟給了她足夠的尊重,他沒有像那些男人一樣坐在床前,上演英雄救美的苦情戲。
李晟從來都有自己的驕傲。
張楚晨唇邊微微一笑。
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是這樣貼心。
暖心到讓她幾乎要忘記葉崔鵬帶來的傷害,張楚晨摸著肩膀上的傷口,她知道子彈就在身體裏麵,李晟沒有動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