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長噓一口氣:“幸好咱們快了一點不。”

陰陽看了看馬車,眉間一挑卻還是放輕了聲音:“運氣不會無緣無故的降臨在一個人身上,事在人為。”

張楚晨算的好時辰,她看來是把方方麵麵都算到了。

靈樞原本還想問,但是聽到茅台的話,有想到自己算不算是幸運的看到他揭開麵具,一時間竟然是有些患得患失,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抽搐。

陰陽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將牽著馬兒的韁繩和靈樞的手一起握在手裏。

無聲的溫暖,就這樣掃開靈樞心裏的最後一點陰霾。

是了,她不是一直都很佩服王妃這樣的女子麼,如今王妃完全表現出了一個王妃的氣度,那麼她呢。

為何還要唯唯諾諾,她的身邊有天下最好看的男子,她能被他選中,就說明她身上有足夠與他相配的。

想到此處她不知不覺就放鬆了,身體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僵硬。

“王妃,咱們到皇宮門口了。”崇輝躬身道。

張楚晨應了一聲,隻講手中的腰牌遞給崇輝,便不在說話,她此時要做的是低調,越是不讓人發現,等一下便會給所有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皇宮的侍衛看到馬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馬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今晚宮中夜宴不是一般的宴飲,自然是格外小心。

便揮揮手:“眼下不論是誰的家眷,誤了時辰一律不許進。”

崇輝走上前,那侍衛也不是不知道崇輝是跟在宮裏晨妃身邊的人,隻是崇輝素來不被晨妃喜歡,所以這大半夜的恐怕崇輝也不是給晨妃做事。

侍衛就更加不把崇輝看在眼裏。

崇輝倒也不氣惱,不聲不響的遞上去一塊腰牌,那侍衛一看竟是神色大變,拱了拱手一句話也不敢說就連忙讓到了一邊。

一直到馬車走了好遠,他才扭著僵硬的脖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大人,裏麵的是?”守衛皇宮的侍衛好奇的問道。

那領頭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才慢慢的吐下了兩個字:“陛下。”

“什麼?”一旁的侍衛這下可給驚呆了,陛下這會兒才從外麵回來。

“沒錯,方才崇輝手裏拿的是陛下的貼身玉符。”守衛將領有點不能回神,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給陛下架著馬車的人會是崇輝。

“陛下當真是寵幸晨妃娘娘,連帶著她身邊的護衛都是如此信任。”言下之意是陛下的隨身侍從竟然不是唐國的人,這話雖然酸,卻不由的令人多多思考。

侍衛裏麵都有各個妃嬪的關係,雖然多多少少沒有什麼直接的牽連,但是這些眼線足夠妃嬪們為自己身後多加一個保證。

比如方才守衛皇宮大門的那個將領侍衛,就是安貴妃的人。

這將令尋思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應該把這個透露給安貴妃,也好讓她今夜有個準備。

…………

張楚晨在馬車裏悠然自得,看著馬車裏麵擠成一團的三個人,不禁笑出聲:“我可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是你們非要跟來。”

“茅台,眼下你可以避避嫌出去了。”說話的人是陰陽,他不悅的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剛剛定親媳婦很近的茅台。

茅台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吧。

“你就算把黑眼仁翻出來也沒有用,男女授受不親,等會叫人看見也不好。”說話的是靈樞。

聞言,陰陽嘴角噙著一絲笑,雖然他的臉上有麵具遮擋,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他的這個小媳婦,很有趣。

茅台隻好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張楚晨,開玩笑這個時間跳下馬車等的他就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扮太監。

他堂堂七尺男兒,雖然平時臉皮厚了點,可是一想到要假扮成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內侍太監就頭皮發麻。

張楚晨看著他那無辜的小眼神,隻是笑個不停。

“王妃,你還笑?”茅台委屈的不得了,進個皇宮真是麻煩,他也可以當做護衛的好麼。

“就你這小身板幸虧當了大夫。”補刀大神靈樞再一次說了句話,徹底粉碎了茅台心中的最後希望。

“換上吧。”不等茅台開口,外麵的崇輝徑直敲了敲馬車下麵的板子,沒一會兒馬車裏麵就呈上來了三件衣服。

一件是宮女服,一件和崇輝身上一樣的侍衛服侍,另外一件不用說自然是太監的衣服。

“這是標配。”崇輝淡淡的說道,但是聲音的裏的愉快還是怎麼也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