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隊伍就分了出來。
張楚晨抽到的是黑子,蘇月是白子。
很搞笑的是張楚華竟然也抽到了黑子,而與張楚晨交好的劉瑤則抽到了白子。
剩下的官家小姐也紛紛抽好竹簽,依次排好隊,站在各自的隊伍裏。
茅台看著台上問身旁的崇輝:“你說王妃這一次會不會贏?”
“那就看王妃還有多少是咱們不知道的?”崇輝笑了笑。
張楚晨就像是一個迷,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個王妃會在什麼時候給大家帶來驚喜。
“我倒覺得這個規則改的有趣。”茅台碰了碰崇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葉崔鵬。
任何一個上位者都會有他的獨特之處。
葉崔鵬做事情永遠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正是因為這一點,也是他令所有的大臣整日惶惶不安的原因之一。
“葉崔鵬的腦子裏想了什麼,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怎麼總是覺得這個規則對王妃來說反倒有利!”崇輝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掃了一眼在一旁的素問。
茅台有些好奇,他知道崇輝跟著張楚晨的日子最久,也是這些人裏麵最了解張楚晨的一個。
便耐著性子詢問:“你倒是講一講怎麼個有利?”
“你且看看那個分組,第一輪王妃得了十分,這一輪就算是輸也不會扣分,她這個組裏麵,王妃跟蘇月是對手,王妃的同伴裏張楚華,若是張楚華分到了蘇月那一組我才要奇怪她會做些什麼,既然是同一個組,就等於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崇輝將袖子擼上去,看著張楚晨嘴角一直噙著的笑容,忽然說道:“況且王妃那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麼?你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了這話,茅台覺得自己眼皮在突突的跳動,他眨了眨眼睛,仔細看了看張楚晨的表情,這才道:“你確定王妃那個臉上是胸有成竹麼?我怎麼覺得她壓根就不會圍棋啊?”
崇輝眉毛一挑。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張楚晨不會的東西麼?
答案顯而易見。
此時的張楚晨滿臉黑線,她看著手中的圍棋,然後笑了笑:“妹妹可要給我們這裏打頭炮?”
張楚華原本很不樂意一直被張楚晨搶了風頭,正好此時聽見張楚晨的話,她壓根就沒有覺得是張楚晨不會圍棋。
再說她從小跟張楚晨一起,張楚晨會的東西她一清二楚。
張楚華牽動嘴角,細長的手指夾著手裏的黑子:“本宮就不和王妃互相謙讓了,本來就是能者多勞,這一句想來王妃也不用出馬了。”說罷,她便將黑子落與棋盤中。
既然黑子這邊有了人參賽,那麼白子這邊自然也有隊員出來。
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她的父親官職也不不高,在場的眾人對她便不抱有什麼期望。
而且這個姑娘長的實在是寡淡,尤其是與她對弈的又是唐國的晨妃娘娘張楚華,張楚華的摸樣可謂是天仙一般,嬌嫩的臉蛋,蔥段般的手指,細膩的皮膚哪一點都勝了那個姑娘。
可偏生如今不是選美比賽。
張楚華自然不可能因為長相就獲勝,那姑娘倒是不疾不徐,不管身邊的人怎麼說話,她就是不動聲色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這圍棋越下越多,棋盤上的白子黑子卻是一片肅殺之象,很難分辨出究竟是誰輸誰贏。
然而隻是片刻功夫,隻聽見場上眾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忽然場下有個人驚呼:“天啊,是落雁殘局。”
“落雁殘局?”崇輝皺了皺眉,陰陽卻是接話:“傳聞九州以前有花間七賢,這其中之一就是燕國的落雁,他布下了落雁殘局無人能破。”
“可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姑娘,為何會?”茅台說了一局,緊接著他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那張楚華的手指尖泛白。
“那棋子上麵有毒?”茅台是這方麵的專家,他對毒物的研究早已經出神入化,雖然跟張楚晨用智能醫療包探測不一樣,但是在九州恐怕除了茅台的師傅和李晟,再也找不出來第三個能夠超過他的人,
崇輝皺眉,陰陽早已經扭身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張楚晨的身上。
他們是負責保護好張楚晨的,如果有人將注意已經打到比賽上,那麼下一局對弈的王妃自然就是別人的眼中釘了。
幾人分工明確,茅台仔細的觀察在場眾人的表情,張楚華雖然右手泛白,可是她的表情卻是未有一點起伏,依舊是淡淡的表情。
好像如今迫使她陷入絕境的落雁殘局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而且她似乎根本就為將對麵的那個姑娘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