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晨坐在椅子上先是捋了捋頭發,然後好整以暇的望著劉瑤,雖然劉瑤是唐國的瑤嬪妃,但是張楚晨還是喜歡喊她一聲“瑤瑤姐。”
張楚晨的聲音很小,隻不過是微微動了動嘴皮,但是兩人的距離很近,從劉瑤的位置上便是一眼就能夠讀懂張楚晨要說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既然是比試,那咱們就拋開身後的國家,隻當是兩個姑娘家隨便下下棋,不知道楚晨妹妹意下如何?”
原本是劍拔弩張的情形,卻因為劉瑤的一句話而變得輕鬆起來。
看起來是閑話家常的兩人頗為熟稔的聊起天,先是互相問了好,又說了說今兒的天氣,然後交流了一下方才那個慕容姑娘的棋藝,這才將話題又轉了回來。
蘇月一直是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安貴妃恨不得立刻將劉瑤的皮給拔了,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虧得她自己一直以為劉瑤應該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特意給了她機會讓她在葉崔鵬那兒侍寢,不然就劉瑤那單薄的背景她還指望自己能再後宮裏麵混到那個位置。
不僅僅是安貴妃不高興,就連一直坐山觀虎鬥的方嬪也是麵色不悅。
生了孩子的她原本已經是知足,收斂了脾氣,可是看到張楚華憑借跟張楚晨一樣的臉都恩那個夠得到寵幸,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竟然也會有如此的幸運,那麼她呢?
她給皇上留下了血脈,為為什麼皇上竟是連多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呢?
“二位若是閑談結束,可否開始?”評判官悠悠的說了一句話。
這時候對於旁觀者來說忽然發現評判官竟然是可愛的緊,他的這一聲簡直就是猶如。張楚晨點點頭伸了伸胳膊:“也罷也罷,這就開始吧,要不然咱倆繼續聊下去,這天都要黑了。”
劉瑤莞爾一笑:“楚晨妹妹慣是古靈精怪,方才我們這邊慕容姑奶奶個既然取勝,這一輪便讓楚晨妹妹先行,再者來著便是客,您是幽國的平安王王妃,我是唐國的瑤嬪,你我分為也算是旗鼓相當,然而畢竟在我唐國的地界,我就自作主張讓妹妹三子可好?”
劉瑤這一方話倒是說得滴水不漏,四平八穩,端得是一派大氣,她身上有一種屬於國母的氣質。
溫柔而不尖酸,大氣而不斤斤計較。
四下圍觀的人都因為她這一番話,紛紛側目,不得不承認這樣一段話,無疑是將唐國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反觀方才下棋的張楚華雖然她一樣是唐國的妃嬪,可是她在下棋的時候卻一直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隻可惜絞盡腦汁的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僅輸了棋,更是輸了臉。
這不她到現在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摸樣,明顯還沒有從方才的那一局棋中回過神。
況且張楚華在唐國的位置可是要批劉瑤高,她卻是萬萬說不出劉瑤這一番大氣從容的話的,棋品既是人品,這一點張楚華被劉瑤秒成了渣渣。
安貴妃的眉頭蹙的更深,若不是一直將指甲掐進手裏來控製自己的脾氣,這會兒恐怕她早就暴跳如雷了。
她一定要忍著。
安貴妃朝遠處望了望,看著沙漏的刻度,心中暗自尋思怎麼都這個時間了還不見翠兒過來,該不會是這個死丫頭又跑到哪裏偷懶去了吧?
她介紹的那個慕容姑娘也頗有疑點,總之安貴妃並不能徹底放心,她總覺得那個慕容姑娘自己在哪裏曾經見過。
思及此處,她便揮手叫身邊的一個宮女過來:“去瞧瞧翠兒。”
“諾,奴婢這就去。”宮女長的倒是水靈,眼睛大大的,烏黑的眸子像是兩顆瑪瑙,腰肢柔軟,走起路來竟然是搖曳生姿,就算是那宮裏最為統一的宮女服飾,在她身上竟然也穿出了別樣的味道。
安貴妃皺著眉看那宮女的背影,自己怎麼從未發現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絕色,想來這個丫頭也是一個知道藏拙的。
那宮女剛走了兩步,安貴妃又將她叫了回來:“你回來。”安貴妃的語氣不怎麼好,畢竟身邊有個這樣風情萬種的宮女從來都不一件好事。
皇上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卻絕對是一個喜歡美女的人。
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那麼多至死不渝的愛情,她會將眼前的宮女當做一個棋子留在最關鍵的時刻用,即便到時候自己的心會被傷的千瘡百孔。
“本宮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安貴妃挑了挑眉,聲音很輕。
那宮女微微福身輕聲道:“奴婢茜荷。”
“均是草字。”安貴妃不知道這個宮女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她脾氣不好,經常對著宮女們打罵,若是稍有不適這些宮女就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