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氣的幾乎要抓狂,為什麼她在乎的男人就偏要對那個敵國的女人如此傷心?
不管張楚晨又沒有被炸死,她都不想在聽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消息。
可是才除掉了張楚晨,那邊還有個和張楚晨長的一模一樣的張楚華,安貴妃掐著手指,氣勢洶洶。
她身側的方嬪斜眼瞧了一眼,心裏對安貴妃小不忍亂大謀的行為則是嗤之以鼻。
可是她也忽然皺起了眉頭,從前安貴妃可不是這樣一個人。
不然也不可能從那麼多女人當中爬出來,而且論輩分論資曆,她都是宮中的老人,她是和葉崔鵬感情最為深厚的一位妃嬪,不然也不會唯獨她在後宮是貴妃。
要知道葉崔鵬不怎麼喜歡宮裏女人多是眾所周知的,就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葉崔鵬沒有收一個大臣之女,而單單立了畫舫出身的安想容為貴妃,不僅僅是因為皇上對她的寵愛。
這個女人是聰明的。
可是怎麼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便的像是一個被妒火燒的忘記了思考,純粹就是一個眼光短淺的粗野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和當時聰明伶俐的安想容簡直判若兩人。
“方嬪,是本宮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叫你瞧的這樣入神?”安貴妃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凶狠忽然看向方嬪。
她把自己心中那一股無名的怒火轉而要發泄在方嬪的身上。
可是方嬪自從誕下公主,就再也不受安貴妃的管製,此時安貴妃的眼神雖然讓她心中一愣,卻並不害怕。
隻是微微一笑道:“娘娘,嬪妾是看貴妃姐姐的皮膚白裏透紅竟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嬪妾自從生下公主,這身上的肥肉就好似跑不掉了,腰上的束帶整日帶著,可方才看看到貴妃娘娘這一身仙姿玉柳,嬪妾一想到自己蒲柳之姿頓時感到汗顏,真不知道將來如同和姐姐一起侍奉皇上。”
她這一番話聽起來倒是在恭維安貴妃,可實際卻是暗諷安貴妃沐浴聖寵多年,卻始終無法誕下龍嗣,這不是在笑話安貴妃是一隻隻會瞎叫的母雞麼。
劉瑤撇了撇嘴,她對方嬪和安貴妃兩個人之間的爭鬥不感興趣,對哥哥劉彬的升遷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畢竟劉彬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他都會有機會表現自己,況且葉崔鵬崔然驕傲卻不自大,他太清楚自己需要什麼要的官員。
劉彬的出現正好。
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占盡。
安貴妃忽然嗬嗬大笑。
方嬪心裏的鄙夷就更重了,從前安貴妃不論如何都不會失了體麵,雖然是出身畫舫,可是她的一言一行都有受過特別的訓練,尤其是進了宮中,更是找來教引嬤嬤悉心學習。
雖說比不上從小就接受熏陶的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姑娘們,但是卻也比小家碧玉要強的多。
再加上安貴妃本身也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女人,一張嘴跟抹了蜜一樣甜,總能說到人的心坎裏去,這樣她才坐穩了宮中的位置。
好像自從是張楚晨的名字被安貴妃知道,安貴妃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了。
加速這個不對勁的催化劑似乎是張楚華。
自從她來到宮中,安貴妃的脾氣就越發的古怪了。
方嬪在想著,卻看到安貴妃伸出長長的指甲正指著自己:“方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本宮就成全你,待你恢複體態在來伺候皇上,如今這三個月比便在自己宮中好好養身子吧。”
“娘娘……”方嬪臉色一變,渾然沒有想到安貴妃會這樣說。她正欲給自己解釋,那邊的安貴妃卻是全然不給她這個機會。
“再說,方嬪你要照顧小公主,定然也是日益操勞,乳母雖然在,到底比不上親生母親的照顧是不是?”安貴妃掐著手指臉上卻是忽然笑意盈盈。
方嬪硬是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她站起身給安貴妃行了個禮這才道:“嬪妾都聽娘娘的,娘娘說的是,這女人啊隻有經曆過十月懷胎才是完整的女人,才知道什麼是母愛的偉大。”
“可不就是麼?所以方嬪你可是咱們自家姐妹裏麵最完整的一個女人,當然要起個好頭,帶好公主,別叫皇上看到小宮中受了委屈,這宮裏人多,公子又小,萬一奶娘帶著掉進水池那可就不好了。”安貴妃越說臉上的笑容越重。
方嬪看的心驚肉跳,頓時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奶娘正帶著公主在荷塘邊曬太陽。
莫不是安貴妃早就做了打算?
可是不能啊?她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現在又說這些話來威脅自己不是擺明了在告訴別人麼?安貴妃怎麼會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