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楚華在自己宮殿裏喝了一杯素問剛跟那個泡好的暖心茶,神情愜意,一想到安貴妃那個吃癟的表情,她就禁不住要笑出來。
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娘娘,您說究竟是誰給安貴妃下了這麼狠毒的藥?”紫影在一旁輕聲問道,這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要是說使毒,白駝山莊自問天下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可是對方竟然能夠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給安貴妃下了劇毒,這到是令紫影不得不戒備。
“不論是誰,這一次都算是幫了本宮一把,安貴妃她也得意不了幾日了,竟然還想領著宮女來暗算本宮,本宮不過順水推舟罷了。”張楚華將那琉璃杯子放在一旁,明亮的雙眸中充滿了往昔的神彩。
紫影連忙跪在一旁:“娘娘聰慧過人,紫影佩服。”
“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你跟在我身邊犧牲了不少,如今隻要我腹中胎兒可以平安生產,咱們也算是苦盡甘來。”張楚華的聲音裏麵略帶幾分落寞,她的眼睛透過窗戶瞧著外麵。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前來稟告:“娘娘,安貴妃宮裏出事了。”
“哦?怎麼了?”雖然早就猜到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可是在宮女麵前,她還是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那宮女喘了口氣,顯然也是被方才看到的東西給嚇著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別著急,慢慢說。”紫影過去給她順了順背,順手將宮女身上沾染的麝香味道給去掉。
這安貴妃的宮裏頭,還真是時刻提防著晨妃娘娘。
不過是她身邊的宮女過去,回來都能帶上一身的麝香,她對晨妃娘娘究竟是有多恨。然而不論結果如何,安貴妃總歸是鬥不過張楚華的。
且不說張楚華的背後是白駝山莊,就是張楚華那一張跟張楚晨一摸一樣的臉,就足夠令葉崔鵬將注意力放在了張楚華身上。
那宮女緩了緩,這才輕聲道:“回稟娘娘,安貴妃身邊的柳兒今早被發現死了。”
“宮裏有新生命誕生,自然會伴隨著生命的消亡,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不可違背的,這有什麼好驚奇的。”安貴妃眼神淡然。
那宮女瞧見自己主子如此淡定,更是覺得自己這樣大驚小怪的有些不妥,反倒是讓晨妃娘娘覺得自己沒有分寸。
“是,娘娘說的是。”那恭恭敬敬的的回答。
張楚華睨了她一眼:“你還小,不必這樣拘謹。”
“奴婢謝謝娘娘,隻是娘娘奴婢方才瞧見柳兒的樣子實在恐怖,人人都說她昨兒來娘娘這裏還是正常人,怎麼回去就出了這樣的事。”宮女年齡小,隻有十三歲,聲音尖尖細細的,圓圓的臉蛋上顯然還留著青澀。
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注意到那麼多的避諱。
她講完之後還有些憤憤不平:“娘娘,您說那些人怎麼不想想,您一直臥病在床,深居簡出,到是安貴妃他們……”
“夠了,本宮這裏不想聽到閑言碎語,紫影你過去瞧瞧,昨兒本宮才說看著柳兒順眼,賜給她一件披風,別是什麼人覺得本宮說的話,礙了她的眼,回去就拿別人撒氣。”張楚華似乎是累極了,說了幾句話便又昏昏欲睡。
紫影將簾子放下,又點燃了安然香,這才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
張楚晨和茅台兩人忙了一晚上,這會兒才得空休息,張楚晨坐在凳子上擦了擦汗,連夜救治她是有多少年沒有這樣辛苦過了。
高度集中的救治最累人,縫合技術必須要求全神貫注不能有一點的懈怠,而且病人是素問,雖然第一次給素問縫合傷口的嘶吼,素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張楚晨的心一直很緊張。
不僅僅是因為智能醫療包裏不斷地顯示自己血液的變化,還有一點就是她的腦海中重視會聽見一個女子的輕笑聲:“很好,你終於來了。”
她不能分心,隻當這是一種幻覺,可是智能醫療包卻是突然出現了故障,燈時而亮時而滅,忽明忽暗的情況從未出現過。
她堅決不能讓素問出現一點狀況。
幸好沒有醫療包,張楚晨也順利的給素問完成了手術。
“休息一會兒,那邊還有很多傷員。”茅台遞了一塊帕子給張楚晨,對於這個女人他的態度是很奇怪的。
張楚晨工作起來,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男人,她全身上下哪裏有一點女子的溫柔,動手下刀精準,每一個手法都是浸淫多年的技術。
張楚晨肩膀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如今又是這樣勞累,臉上早已經是一片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