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回宮的時候,安貴妃早就差人早就差人在宮口守著,隻要她的馬車一到,立刻就有宮女過來回稟。

自然劉瑤心中也清楚,安貴妃這樣自然是有她的理由,不然安貴妃也不會提前叫人一直做好準備,總之她之前去找張楚晨也是在聽從安貴妃的安排,安貴妃心裏怎麼想的劉瑤自然心中有數,她如今也算是和張楚晨鬧了一場,相信安貴妃不會在找什麼由頭要讓她去找張楚晨,畢竟她的身份也是皇宮裏的妃嬪,可不是安貴妃的跑腿的。

果不其然,安貴妃才下了馬車,那邊就有宮女過來叩首:“瑤嬪娘娘金安,安貴妃請您過去一趟。”

“待本宮換身衣裳就去。”劉瑤看了眼那宮女,這才發現來的竟然是采藍,她可是安貴妃的近身侍婢,如今跑來在宮外等著自己,難不成真是安貴妃著急。

“娘娘還是現在就過去一趟吧,宮裏出了些事情。”采藍壓低聲音臉上還有一絲刻意壓製住的焦急。

劉瑤摸著長長的指甲到是一點也不著急。

見她這個模樣,采藍低著頭輕聲說道:“若非如此,奴婢也不用在宮外一直這樣和沒頭蒼蠅一樣等著。”采藍不敢說安貴妃的不適,隻好唯唯諾諾的小聲說道。

若是宮裏沒有什麼事情,采藍也不會特意在宮外一直等著她。

聽了她的話,劉瑤這才終於問道:“究竟是出了何事,為何安貴妃要讓你在此等候。”安貴妃微微蹙眉,不悅的看著采藍。

采藍倒是畢恭畢敬的彎腰曲禮:“瑤嬪娘娘息怒,是晨妃娘娘她小產了。”

采藍這一句話驚的劉瑤渾身一涼。

張楚華小產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安貴妃出手而是皇上葉崔鵬。

如果葉崔鵬要我立蘇月為後,那麼他一定不會允許張楚華這個代嫁女產下皇子的。

經過了安貴妃身中劇毒這件事情,劉瑤再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理解葉崔鵬。女人對於他來說究竟算是什麼呢?難不成真的隻是一個暖床的工具?劉瑤覺得心寒。

看到瑤嬪娘娘一直沒有說話,采藍心中忐忑,想再說什麼又怕自己言多必失,畢竟離宮的時候安貴妃可是有所交代的。

隻要將瑤嬪娘娘立刻帶來就是,多餘的話她是一個字葉不許說。

早起安貴妃身邊伺候,誰心裏不都得多揣測一下,這可是脾氣暴虐的主。

“本宮知道了。”劉瑤眼睛微微看向蘇月住的宮殿。采藍立刻道,“娘娘您擔心的事情安貴妃已經猜到了,所以才命令奴婢在這裏守著,若是有個萬一,也不至於落入別人的全套。”

“本宮的話,什麼時候都能被人當成耳旁風了?翠果本宮現在劉瑤回宮,誰在敢攔著,統統按照禮製,杖斃。”劉瑤將簾子放下,絲毫不看采藍一眼。

采藍心下著急,卻是毫無辦法,瑤嬪娘娘的身份地位如今不比安貴妃低多少,況且自己在這裏攔轎子,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當真傳開,她這就算是就九條命也不夠啊。

瑤嬪娘娘雖然說平日很溫柔,可是她方才的話哪裏還有半分的平日笑意,一上來就說的分明要按照宮規力氣處理。

“采藍姑娘。”太監客客氣氣的說一句,如果眼下不是因為采藍是去年貴妃的貼身婢女,那麼這會兒哪裏還有她說話的份。

俗話獲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還要看主任,安貴妃如今雖有失寵,可是她仍舊是宮裏麵女人位置最高的一位。

除非迫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得罪這位頗為小氣的安貴妃。因為安貴妃的身份,劉瑤並沒有對采藍如何,但是接下來如果采藍和企業我阻撓,那麼劉瑤葉沒有打算給她一個小小宮女臉麵。

采藍掐著手指,沉吟了片刻,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卻忽然咬著呀,急匆匆的撞向安貴妃的馬車。

隻聽見“砰”的一聲,采藍一頭撞在馬車的護欄處,額頭上鮮血直流,她奄奄一息的看著劉瑤:“瑤嬪娘娘,事關緊急,奴婢求您現在就去。”

“杖斃,同樣的話本宮不想說第二遍。”劉瑤根本沒有下馬車,而且她的聲音裏麵帶著憤怒。

如此明顯的全套。安貴妃真的當自己是白癡呢?

“娘娘,奴婢求您,人人都說娘娘麵慈心善,難道娘娘就這樣輕易的要了奴婢的命。”采藍哭天搶地,高聲大喊。

隻可惜她的話也就說到這兒,因為很快板子就打了下來,她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就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宮中安貴妃坐在大殿上,正細細把玩一套珊瑚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