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是我。”李晟倒是回的很快。

白青聳聳肩,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他的回憶被拉得長長的,那裏麵有郭懷玉有沫姨:“你已經知道你母親和張楚晨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她們兩個人都都曾交替的在王府出現過,大概你父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愛的是哪一個人。”

“不,你又錯了。”李晟輕輕搖頭,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白青:“你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吧。”

“何以見得?”

“你若是愛她,她的眼睛,她的一舉一動你都能分辨的出來。我父親愛的人自然是我的母親,他懂她,而且他也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李晟的手搭在奇奇怪怪的木條上,卻是能感覺到木條的溫度。

原來這就是保持房間溫暖的原因。

“那葉崔鵬當時明明知道張楚華換臉了?”白青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什麼。

李晟不知他怎麼忽然提到了葉崔鵬。

隻是搖搖頭:“他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就在兩人愁眉苦臉的皺眉時,葉崔鵬那裏也傳來了消息。

“皇上,您交代的事情,臣都辦妥了。”一個渾身灰色衣服的仆人站在大殿下。

葉崔鵬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你親眼看到了?”

“是,臣親眼看著白駝山莊的人殺了進去,而且那人用了陛下您給的東西。”灰衣人一邊說,一邊想到幾天前看到的場景。

如今回憶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他們的皇上本事究竟有多大?那樣大威力的東西都可以做的出來。

而且不僅僅是殺了陳府的人,還做到了一箭雙雕,白駝山莊的人無一活口。

誰也不會想到在那個看似凶猛的殺傷武器裏麵還藏著毒藥,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

隻要被吸入的人一用內力,就會立刻爆體而亡。

白駝山莊的人就算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死在誰的手裏。

皇上做事幹淨利落,他這一次是真的對白駝山莊動了殺機。

“那個密道呢?”葉崔鵬隨便問了一句。

灰衣人雙膝跪在地上:“和您的猜想一樣,很快坍塌,不過依照那個線路望去,地道暫時還沒有出唐國。”

“那就是到了幽國。”葉崔鵬一雙眼睛如同獵鷹緊緊盯著灰衣人。

灰衣人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大汗淋漓,他看著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身上的衣衫很快濕透,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回道:“啟稟皇上,那地道確確實實是通往幽國,隻不過在幽國境地的邊上又停下了,臣也看不懂他是要去哪兒。”

這裏才是讓灰衣人最為憂心的地方。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他如論如何都想不到以人力竟然可以做那樣誇張的地步。

這陳貪官還不知道黑了多少銀兩,才會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來支撐這個工程。

說不好,裏麵還有不少王孫公子在參合。

“看不懂?朕養著你們,不是要聽你來說聽不懂。”葉崔鵬一步一步從高高的龍椅上走下來。

他每走一步,灰衣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跟著腳步在飛快的跳動。

他感覺時間就和靜止了一般。

“臣惶恐。”他跪地求饒。

“罷了。”葉崔鵬揮揮手,卻是沒有說什麼:“張楚晨呢?”

灰衣人一聽皇上的語氣有所好轉,立刻回稟:“暫時還沒有王妃的消息。”

“朕說過,朕不想有人喊她王妃。”葉崔鵬是霸道的,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腰中長劍忽然閃了一下。

灰衣人的左臂立刻掉在地上。

沒有一絲的血跡,沒有一絲的疼痛。

灰衣人就像未曾被砍去手臂一般,仍舊恭恭敬敬的跪著:“臣,謝皇上不殺之恩。”

“找到她,帶回來。”葉崔鵬說完這句話,似乎是再也沒有什麼興趣,他扭頭離開宮殿。

灰衣人被兩個人宮人攙扶出去。

他臉色蒼白,一個宮人關心的問道:“大人可要去太醫院?”

“不了,回府。”灰衣人仿佛一下之間老了十歲,他步履蹣跚,哪裏還有剛才的那股精神勁。

葉崔鵬去了哪兒,宮中無人敢問。

但是方才灰衣人的狀況卻是很快就在宮中傳開。花甲一直扶著灰衣人走到宮外:“李大人,您慢走。”

李大人抬起灰蒙蒙的眼看著他:“何事。”

“大人,我家主人想問問您,這一次您心慈手軟,那下一次,誰會對大人您網開一麵呢?”

李大人聽了這話眼中射出精光:“你……”

他的話說道一般,卻再也沒有辦法說出,花甲的手指一指在李大人的胳膊上,此時他手腕上的小蟲子早就進了李大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