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在宮裏喝下那一碗黑黢黢的湯藥,手指仔細的摸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孩女孩,但是她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可以避免這些災禍。

皇宮是在太可怕,任何一個踏入皇宮的人,都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是一件多麼悲哀而又可怕的事情。

她希望盡自己所能,讓寶寶快樂,平安。

“安想容的臉怎麼了?”劉瑤聽了宮女的話,這才歎口氣輕聲問道。

那宮女斟酌著語句,側著頭給劉瑤將軟墊放好,這才退到一邊輕聲說:“奴婢也是聽那宮女說的,不過奴婢在走的時候大著膽子過去望了一眼,那個場景,還真是有些慘烈,旁人都是安貴妃是三尺白綾自覺身亡,可是奴婢瞧的分明,白綾自盡的絕對不會是安貴妃麵容清秀的樣子,她那個樣子很顯然就是中毒身亡。”

“中毒?”劉瑤皺了皺眉。

宮中毒藥甚多,好多都是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正因為這樣,皇宮才會有那麼重的陰氣,有名字沒有名字的宮人大多慘死。

主子看不上眼的,拖出去打一頓,暴病身亡的不計其數。

更有甚者是礙著主子的眼了,直接填井的也大有人在。

這就是皇宮裏陰暗的一麵,所以當宮人說安想容歿了的時候,後宮妃嬪沒有一個相信。

也難怪,安想容平時待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又因為她的妃位在宮裏最高,別的妃嬪都要以她為尊,而且安貴妃後麵被人用藥控製心神,總是做出一些不合身份的事情。

皇上對她雖然諸多容忍,但是這樣也架不住安貴妃的自己作死。

有道是樹倒猢猻散。

安貴妃那兒的宮女宮人哪一個不是對她又敬又怕,如今她歿了,這些宮人們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哭天喊地然後歡歡喜喜的去新主子那兒。

可是如今瞧過去呢?

安貴妃的宮裏,可是沒有幾個人敢大聲說話,就連哭聲都是壓抑著的。

那隻有一點,就是他們不敢!

因何不敢?必然是安貴妃沒有死。

“你確定她中毒?”劉瑤側著頭對於身邊宮女的話並不相信。

如果是這樣淺顯的毒藥未免有些兒戲,倘若安貴妃要假死自然不會讓人發現任何端倪,唯一了可能就是有人要安貴妃無聲無息的假死,然後讓假死成為真死。

那麼誰是幕後的那個人?

劉瑤記得一直以來安貴妃都是在給皇上辦事。

她手底下有一支除了皇上任何人都無法調動的軍隊,難不成這一次的事情是皇上所謂?劉瑤想到這裏忽然渾身打顫,倘若當真是皇上,那麼葉崔鵬究竟絕情到了哪一種地步。

不是她懷疑,而是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娘娘,安貴妃嘴角沒有淤青,舌頭也未見伸長,而且奴婢注意看她的脖頸雖然有嘞痕,但是那痕跡明顯是後麵才造成的,並不像是白綾的粗繩子給嘞出來的。”宮女畢恭畢敬的道。

劉瑤點點頭:“這些事你就爛在肚子裏,本宮全當不知道。”

“奴婢曉得。”

“還有,你看到的這些,可有人看見?”劉瑤不放心的說了句。

那宮女急忙搖頭:“沒有,奴婢知道謹慎,所以去的時候特意看了看,並沒有旁人在身邊。”

“本宮乏了,你下去吧。”劉瑤站起身由宮女扶著去軟榻上休息。

張楚華的宮裏一片清冷。

紫影看著花甲臉上露出絕美的笑容:“花甲哥哥,我不美麼?怎麼你都不看我?”

花甲低著頭,雙手緊握,口中念著清心咒,他就想不明白紫影幹嘛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紫影修煉的是合歡雙修,需要男女共同練習。

但是花甲不是,花甲所修習的武功是至陽的走向,白駝山莊內除了少莊主就是他。

他奉了莊主夫人的密令來唐國皇宮幫助紫影完成任務,可是夫人也沒有說是在床上幫助啊。

“紫影,你最好不要動手動腳,惹毛我對你沒有好處。”花甲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裏麵燃著一把火,似乎隨時都會將他點燃。

紫影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香料,點燃之後他的腦袋就不大清楚。

時而看見椿皮那一張白裏透紅的小圓臉,還有她俏皮的聲音,甚至會看見當天夜裏椿皮羞澀的過來再他額頭上的青澀一吻。

紫影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花甲哥哥,你看看我嘛,影兒這裏不舒服,你幫我揉揉。”紫影一邊說,一邊拿著花甲的胳膊在自己光滑的肩膀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