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人群中款款而來,體態輕盈,蓮步輕邁。

人未至,香以到。

美人如畫,她的麵上遮著一片薄薄的輕紗,聲音輕輕柔柔,令人一聽便會為之心動,靈動的雙眼泛著秋波,讓人忍不住就想親近。

李選鋒哈哈哈大笑,向著李晟幾人親熱的介紹到:“這是小女李盈盈。”說罷,他就揮揮手:“盈盈不可莽撞,這幾位都是夏梅的救命恩人,你快來替夏梅謝謝他們。”

說著他就走上前將李盈盈牽著朝李晟走過去。

張楚晨不動聲色,那邊的崇輝自然要頂上來:“舉手之勞,再說夏梅已經道過謝。”

“對呀,她自己又不是沒有嘴巴,何必要用你們這個什麼小姐出來道謝,救得又不是她。還是說你們這個黑風寨厚此薄彼的厲害,夏梅雖說是寨主你的幹女兒,實際上地位並不怎麼高,連道謝這種話說出來都沒有分量?”素問可是壓根就沒有打算給李選鋒好臉色。

李選鋒果然神色一愣,隨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點點頭:“是老夫思慮不周,叫姑娘見笑了。”

“沒事,本姑娘這一路笑話也沒有少見,不差你這個。”素問雙手環抱於胸,壓根不去理會這個李選鋒。

這個色老頭本事沒有多大,這眼睛都快長到王妃的身上了。

素問現在若不是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脾氣隻怕這會兒早都將這個老頭子的眼睛給戳爆了。

色眯眯的樣子真叫人惡心。

聽了素問的話,李選鋒真是有些憤怒,他身為一寨之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再說明明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竟然還敢跟他叫板。

回頭他就第一個解決了這個丫頭。

看她口齒伶俐,恐怕嘴上的功夫也一定是好極了,想到這裏,李選鋒的笑意更濃,他心中剛才的一絲不悅也迅速煙消霧散。

李盈盈看到自己老爹被那個女人這樣訓斥自然不樂意,再說今天白天就是這個女人攔在自己麵前,害的她不能去接近李晟。

此時看到此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臉上帶著笑意,緩緩走到素問身邊,先是微微俯身這才輕聲道;“這位姑娘想來平素定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

素問對李盈盈可是壓根沒有一點的好感,所以李盈盈的話,素問直接很幹脆的扭頭站到張楚晨的身後去了。

李盈盈見此女不理她,倒也耐住性子正想往前走,前麵的崇輝卻像是一堵牆一般,就是站在那,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走過去。

李盈盈隻好作罷,有些不悅的道:“不知道這位姑娘可曾聽說過,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的道理。”

說完她還得意的朝著四周望了望。

夏梅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這才發現周圍早就換了人,並不是平時服侍寨主和二當家的那些仆人,而是武功很高的外圍子弟。

夏梅絕望的看著張楚晨。

“咦,還沒有問過那位姑娘是?”李選鋒也注意到這些人的重心似乎是下午未見的那個女子,所以出聲詢問。

當然他的詢問是不會又回答的。

李選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叫了一聲夏梅:“還未曾聽你說恩公姓甚名誰。”

“啊?”夏梅慌亂的轉頭,李選鋒給了她茶水叫她親手給幾位恩公。

夏梅雙手哆哆嗦嗦。

那邊的張楚晨卻是開口:“李寨主,夏梅既然已經身受重傷,不如叫她下去休息,找個大夫給她仔細看看才好,既然您已經交了令嬡過來,那這茶自然是令嬡來奉了。”張楚晨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們不是要演戲麼。

誰不會啊,再說這個女人還想要她的男人,張楚晨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李選鋒早就被張楚晨的樣貌給迷得七葷八素,張楚晨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對對,這位姑娘說的極是,快來人帶著夏梅下去,讓最好的大夫來瞧。”李選鋒揮揮手。

素問不悅的瞧著他:“哼,不是說是幹女兒麼,既然是幹女兒還要這樣強調,你這個幹女兒當得也未免太過可憐了。再說瞧瞧你那閨女,身上穿的什麼,夏梅身上穿的又是什麼?您說夏梅是您幹閨女我還真是不相信,得了,你的什麼大夫我也不信,我還是跟她一快過去吧,俗話說得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李盈盈眉毛一挑,這個女人也未免太得寸進尺了。

李選鋒卻是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嘿嘿一笑,然後才道:“姑娘有心,是我的疏忽,姑娘若是能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