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崔鵬坐在殿前,神情肅穆,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放任朱雀的行為,他原本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去阻擋他的腳步,他想要做的事情,旁人沒有資格來指手畫腳。

朱雀要殺張楚晨,他自然反對,原因隻有一個,張楚晨是他喜歡過的女人,要死也隻能死在自己手裏。

朱雀想用那些陰招害死張楚晨,他第一個不同意。

不論朱雀是出於什麼想法,葉崔鵬也不會令他活著回到現代,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麵善心慈的人,隻不過是從前和張楚晨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原來他也是那麼的善於偽裝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崔鵬終於起身,朝著殿外走去,他站在整個皇宮的最高點,俯瞰一切,這些榮華富貴在他看來都是這一生的追求。

比起現代的追殺,他更喜歡如今握在手裏的東西。

他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漸漸走近,葉崔鵬仔細的瞧著那人身影,有些恍惚,熟悉的身段,熟悉的麵容,隻是人卻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她。

“皇上,臣妾給你準備了蓮花羹,您嚐嚐。”張楚華一人獨自而來,手裏還捧著剛剛在小廚房裏精心準備的甜品。

她要活命,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做。

不過殺死一個皇上對她來說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尤其那個人還精明的令人覺得恐怖的葉崔鵬,張楚華必須要有一個萬全之策,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全身而退。

之前因為冒充張楚晨的事情,葉崔鵬其實已經動了殺心,如果自己在放肆任性的胡來,恐怕葉崔鵬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沒有想過下毒,因為在葉崔鵬身邊這麼長時間她也能摸索出來一點門道,葉崔鵬是不怕毒藥的。

葉崔鵬的眉緊鎖,他看著張楚華的臉欲言又止。

“皇上?”張楚華羞澀的看著葉崔鵬的眼,然後嬌羞的低下頭。

果然她不是她。

葉崔鵬一把推開張楚華,然後看著她:“滾。”

“皇上。”張楚華驚訝萬分,從未想過葉崔鵬竟然會這樣對她,難道憑借自己這一張臉竟然無法讓葉崔鵬動心?

實際上張楚華是太小看葉崔鵬了。

葉崔鵬連張楚晨都可以殺,更何況是她這個冒牌貨?

“朕隻說一次,帶著你指甲和唇上的毒藥滾,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朕不想再見到你。”葉崔鵬打定了注意,絕對不要在和這個女人有一分的關係。

白駝山莊的人想要的太多了。

他無法忍受,更不需要一個替身在自己的身邊,他是堂堂唐國的一國之君,從來就不卻女人,更何況是美麗的女人。

張楚華這種女子,玩玩就罷了,當初立她為後,不過要是吸引宮裏那群躍躍欲試的女人和背後的不安分因素罷了。

既然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葉崔鵬絕對會趕盡殺絕。

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的,經曆了這麼多竟然還是沒有學會韜光養晦,難不成她真以為女人隻要皮囊好看,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風雨得雨?

這可真是智商是硬傷,什麼也不會擁有。

看到安想容這樣一個例子,張楚華還是依舊不長進,也就不能怨別人心狠手辣。

張楚華聽了葉崔鵬的話,竟然呆若木雞,隻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崔鵬,自己精心準備的圈套,葉崔鵬竟然三兩句就說開了。

難道他什麼都知道?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做什麼毒藥?您說的什麼,臣妾都不知道,臣妾不明白。”張楚華梨花帶雨,哭的事楚楚可憐。

隻可惜她麵對的是葉崔鵬,是一個對女人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的人,葉崔鵬壓根不可能因為她看著楚楚可憐就會對她同情人泛濫,失去了自己的原則。

“怎麼,朕的話,你聽不懂?”葉崔鵬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張楚華驚呆了,抽泣了半天,驚覺葉崔鵬是鐵了心要讓自己離開,隻是他並沒有對自己動殺心,那是不是代表自己還有機會?

隻要沒有死,那麼她就可以卷土重來。

張楚華沉默了片刻手指頭攥成拳頭,最終去了蘇月的寢宮。

這樣重要的日子,如果沒有燕國在裏麵扮演角色推波助瀾,那不是太過無聊了。

蘇月並未就寢,她坐在梳妝鏡前,有個男子站在她的身側,麵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