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氣場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

白青走到她的身邊眼睛盯著紫影:“替葉崔鵬辦事,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不,奴婢沒有。”紫影此時甚至自稱為奴婢,她是莊主夫人的幹女兒,實際上要交白青一聲哥哥的,可是她此時根本不敢這樣,自己在白青的麵前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人物。

隻要白青少主可以對自己網開一麵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了,至於素問方才給她喂的毒藥,她都可以大概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就是死麼,不就是死狀恐怖麼,這有什麼的,是在忍不住就自殺,雖然素問會看的很嚴,但是相信崇輝一定不會喜歡那樣折磨人。

他不是軍人麼。

一般軍人定然不會願意看到那樣的畫麵,再說飛廉和崇輝從前關係也不錯,崇輝看在飛廉的麵子上也會替自己求求情吧。

“葉崔鵬許你什麼好處?”白青再一次問道。

紫影臉色煞白,不敢吭聲。

“怎麼,不說話了?”白青將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平淡。

可是此時別說是紫影,就連素問都是表情一滯,白青少主這個表情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個時候的他是心情特別不好。

誰在此時觸黴頭,那就是自尋死路。

紫影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奴婢,奴婢不敢欺騙少主,是葉崔鵬說隻要將這湯藥給李晟喂下去就行,奴婢查過這藥,並不會要了人的性命。”

“這麼說,你還有功勞了?”白青忽然反問道。

因為身體被綁,紫影聞言,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絕對不敢傷害平安王。”

“素問,她沒有一句實話,舌頭拔了吧。”白青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是喜歡張楚晨沒有錯,但是張楚晨已經是李晟的妻子,而且二人的確琴瑟和鳴,他不能再張楚晨的身邊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張楚晨。

或許就如同黃蓉說的那樣,他對張楚晨的愛隻是一種守護,希望她可以平安健康的守護。

就這樣便足夠了。

“不不不,少主,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您不要拔了奴婢的舌頭啊。”紫影慌忙求饒。她看素問比比逼近,急忙對著崇輝高呼:“崇輝將軍,你救救我,你想想飛廉,他也不會想我死。”

“呸,這個時候你還有臉提他。”崇輝氣勢洶洶,不提飛廉還好一提到飛廉的名字,崇輝恨不得此時九江紫影就地正法。

啪啪啪,三個響亮的耳光打在紫影的臉上。

素問神色平靜:“誰允許你這樣叫我夫君的?”

“不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難道不想救靈樞了麼?還是你故意要殺了她?陰陽,你看啊,她壓根不想救靈樞,你們若是殺了我,靈樞也死定了。”紫影的眼睛瞟到了站在一側的陰陽,慌忙說道。

那邊的陰陽雙閉環於胸前,他雖然生氣自己竟然沒有分辨出來靈樞,但是不代表自己現在連應該有的判斷都失去了。

對於紫影這樣挑撥離間的話語,他是嗤之以鼻。

“我來。”說罷,他就走過去,眾人還未察覺到什麼,隻看見一團血糊糊的東西從紫影口中飛出,陰陽一臉厭惡的又挪到了一邊。

紫影瞪大了雙眼,顧不得嘴巴的疼痛,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給她上點藥,不要這麼輕易就死了。”白青依舊冷漠。

素問卻是很快從身上掏出止血散,她掰開紫影的嘴,將止血散直接倒了進去。

痛,錐心蝕骨的痛,紫影的眼淚像是泄洪一般,源源不斷的留下來。

可是在場眾人卻是各個一副你是報應的表情看著她。

此時白青才轉頭對陰陽道:“靈樞受了點驚嚇,現在黃蓉在照顧他,你去皇宮跟前的偏殿應該可以找到他。”

陰陽抿著唇:“大恩不言謝。”

白青笑了笑:“不必客氣。”想當初,白青不是沒有想過將陰陽這個能人招到白駝山莊,可是陰陽說自己習慣了來無影去無蹤,現在卻是李晟身邊的人。

說起來也算是人各有誌,他不會強迫。

白青的沉穩大度,讓陰陽心中的尷尬略微消失。

“陰陽你快去找靈樞,這兒有我們。”崇輝拍了拍陰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擔心,同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素問方才的行為。

畢竟靈樞是素問的妹妹,素問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脅迫,這也是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