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發修行的這段日子裏,我想我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五點左右就醒了。
我醒了,我醒了,但是我好困。
我翻來覆去,我轉圈,我數羊,我睡不著。
最後我得出了結論:我失眠了。
估計鬧得動靜太大,遲燁睡眼惺忪的看著我:“雙兒,你怎麼了?”
我悲憤的捋頭發:“遲燁,我睡不著,我失眠了。”
“失眠?”
“就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但是我???從剛開醒了之後就睡不著了,怎麼辦,我失眠了。”
遲燁笑著起了身:“那好說,跟我一起起來吧,今天帶你去遠方閣,你的紫月也會去的。”
被拖著下了床,我哈欠連天,滿臉淚液。“紫月也真是的,光知道同著慕宇去遠方閣,小沒良心的也不來看看我。”
被偷偷的刮了下鼻子,我哼哧的盯著作祟的人。
“紫月怎麼說也是從我們府裏嫁出去的,如果回來就相當於被夫家趕回來了,就算你不在乎,她不在乎,可是慕宇在乎啊,他呀,可是將紫月當寶貝似的養著呢。”
想到此處,我失望的連連歎氣,一邊穿衣服一遍歎著:“哎,人家慕宇多聽娘子的話,不頂嘴,任勞任怨,任打任罵,將紫月當老佛爺似的供著,我呢,差距就不一樣了,嫁到這裏多長時間了,吵也吵過了,打也打過了,離家也離過了,我呀,才是任勞任怨,任打任罵啊????”
見他沒反應,沒頂嘴,我奇怪的抬起了頭。
隻見遲大少爺目光深邃的看著我,源遠而流長,裏麵包含著各種複雜的感情,我讀不出來。
“喂,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他還是不說話,望著我慢慢的走了過來,撫上了我的臉:“雙兒,那次真的把你打通了嗎?”
我覺得我真的說錯話了。
“額???其實也沒有啦,當時大家吵架難免會動手啊,我都不怪你了,你也別怪自己了。”
“你打回來,使勁的打我。”
我想了一想,問他:“攻你下盤?”
他手上一緊,我的臉便被提了起來:“雙兒,既然你不放在心上了,那就這樣吧。”
我正想大哭大喊博得同情與關心呢,門外可愛的菊梅就嚷嚷了起來。
“小姐,你們這是在幹嗎?我說小姐你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反常的起這麼早?害得我還得一大早起來服侍你,還要我們睡到自然醒呢。”
????我和少爺打情罵俏呢,死丫頭,改天我要設置十大刑法讓你通通嚐遍。
遲燁走過去開門,將麵盆接過來,對著菊梅吩咐道:“我服侍少奶奶就可以,你去吩咐廚房現在上飯吧,吃完飯少夫人同我去遠方閣,有什麼事情去那裏向我們彙報就是了。”
“是,少爺。”
死丫頭,在你家少爺麵前怎麼那麼畢恭畢敬,那麼老實,那麼憨厚,那麼????不要臉。
見我還在不滿的嘟著嘴,遲燁笑了一笑,將手帕在盆中濕了一濕,擰的半幹後‘獻殷勤似的’幫我擦起了的臉。
“好啦,別看菊梅平時對你大呼小叫的,但她關心你關心到要死,那一日,我將你從西山上救下後,她便同我吵了一架,你昏迷的那段日子,阿金又偷偷的瞅著她在沒人的時候一個人抹著淚,哎????”
那是,我的菊梅當然關心我,打是親罵是愛嘛。
不過我比較關心的還是????“你說阿金一直在偷偷的關注著菊梅?”
“阿金的心意就應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他和菊梅兩人不知,誰知他倆已經對對方????恩?”
我心領神會,對著遲燁動了動眉毛:“不如,我們做主,撮合撮合?”
遲燁接過手帕,自己在盆裏洗了洗,接過我遞過去的幹手帕搖了搖頭:“我問過阿金,他的意思是等菊梅點了頭真正的同意,而不是非得強迫兩人,雖然他們彼此有意,可是誰都不願捅破這層關係又有什麼辦法。”
我歎息:“哎,菊梅這丫頭,自己都有些雲裏霧裏了繞不出了,她雖然知道自己待阿金同旁人不一樣,但是一根筋的她是不會向那方麵去想的。不行,我得時常提醒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