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我整個人冷得仿佛處於冰窖之中。
迷迷糊糊之間,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容家人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竟給我找了這麼個黃毛丫頭?”
那聲音低沉悅耳,語氣裏明顯帶著不悅。
誰?
是誰在我耳邊說話?
我掙紮地想要睜眼,可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動彈不得。
“模樣雖說不上好看,但還勉強吃得下口,隻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那聲音再次響起,語氣裏多了幾分玩味,我來不及細細思索這話裏的意思,唇上突然一冷。
那感覺,好像涼涼的果凍。
我忍不住微微張開嘴,想嚐嚐這果凍的滋味。
不想隨著我張嘴,一個絲絲涼涼的東西,突然侵入我的唇齒之間,靈活地滑動。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微顫。
仿佛是我的反應逗樂了對方,耳邊傳來一陣輕笑。
“真是敏感。”
驀地,我感到自己的腰間也一冷。
那感覺,好像是一隻手。
這下子,雖在睡夢之中,我也反應過來不對了。
我掙紮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大紅。
我這才發現,我竟不是躺在宿舍裏,而是在一張古色古香的紅色大床上,透過旁邊的紗幔,我看見牆上貼著紅色的“囍”字。
但這都不是最詭異的。
最詭異的,是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隻見他身形修長,寬肩窄腰,皮膚白皙,臉上每一個五官,都宛若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陷。
麵對如此俊美的人,我卻隻覺得膽戰心驚。
這到底是哪?
這個男人,又是誰?
我害怕地想要閃躲,可身體一點勁兒都使不上。
這時,那美男嘴角一彎。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們可別浪費了。”
什麼娘子?
我腦子發懵,還來不及反應,鋪天蓋地的掠奪就落下來。
我無力掙紮,最後徹底失去知覺,癱軟在紅色的被褥之中……
等一切終於過去,我感到一股冰冷輕啄在我唇上。
“等處理完容家的事,再好好收拾你。”
那低沉的聲音響起,話落,我身上所有的冰冷迅速抽離。
“啊!”
我尖叫一聲,從床上躍起。
白燈亮得晃眼,眼前是熟悉的宿舍。
“淺淺,你怎麼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關切聲,我轉過頭,就看見室友羅晗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愣了好幾秒種,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做夢……
不僅夢見和一個美男成親,還夢見那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舒淺啊舒淺,你是不是會想男人想瘋了!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抬頭對羅晗笑道:“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嚇到你了?”
羅晗點點頭,不疑有它。
我下床準備洗漱,可人剛站起來,差點一個不穩,直接摔到地上。
雙腿之間,一陣劇痛傳來,疼得我跌坐回床上。
我失神。
我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一個夢嗎?難道夢裏發生那種事,現實裏也會疼?
怎麼可能?
我咬著牙起來疊棉被,可棉被剛掀開,我就呆住了。
隻見我天藍色的床單上,竟有一塊紅色的血跡。
“來大姨媽了?”羅晗也看見了血跡,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