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畫出來的東西,是好幾個門並列在一排,然後他畫了一個巨大的,類似於門框一樣的東西。
門外可以看見有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根棒子,走來走去。
這一幕很眼熟,好像我之前在看守員裏看見的那些孩子們的房間。
而且從這幅畫的角度來看,顯然畫畫的人就是坐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裏,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到外麵和對麵的一排房間,門外那個凶神惡煞的人應該就是看守員。
“媽咪,你怎麼了?”看著我微微發白的臉色,容止擔憂地喊了一聲。
“我沒事。”我迅速道,“你把這張畫給媽媽,好不好?”
“當然可以呀。”容止甜甜地笑了一聲,把自己手裏的畫遞給了我。
我把畫默默的收好,陪著容止在動物園玩了一天。
回到家裏時,我安排容止睡下,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慕桁。
“慕桁,你看這張畫。”我把這張畫交給慕桁,“你有什麼看法?”
慕桁看到這幅畫,馬上跟我一樣認出,“是看守院?”
“不錯。”
“這幅畫是哪裏來的?”
“之前我們看見太平間,我們看見那個女鬼,她在地上塗鴉,我把她畫的東西給照下來了,你還記得嗎?”
慕桁點頭,“我記得。不僅如此,後來在地下室以及在慕冷他們房間裏,這個女鬼都畫同樣的鬼畫符。”
“沒錯,這就是那個女鬼畫的東西。”
“在呢麼可能?”慕桁訝然。
“這是容止所看出來的。之前我們也看到過,那個女孩年紀很小,估計就是個孩子,所以畫的亂七八糟,容止畢竟也是小孩子,有一定的共鳴,所以才看出了我們沒有看出的東西。“
“所以說,從這幅畫裏的東西看來,那個女鬼,也是被關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裏,所以才會看見這一幕並且畫下?”慕桁慢條斯理道,“那那個女鬼,就是看守員裏的某一個孩子?”
我點點頭。
在看守院裏,畢竟我也親眼看見了那些看守員是怎麼樣虐待這些孩子的,所以我之前就懷疑懷疑那個女鬼是不是其中的一個孩子,死後想要報複這些看守員。
不過,之前我的想法並不是證據,可此時有了這麼一幅畫,我就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覺得會是哪一個孩子?”慕桁問。
我低頭沉思,“竟然殺了的都是上一批的守護員,那麼肯定也就是上一批的孩子中的一個。”
“可是……”慕桁蹙眉,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慕家有人跟我說過,看守員裏孩子如果死了的話,都是要送回慕家的,關於這一點,慕家管理的非常嚴格,決不允許例外。”
我一愣,“為什麼?”
慕桁苦笑一聲,“明麵上的理由,是為了好好安葬這些孩子,但真實原因,是害怕這些孩子,變成厲鬼。”
我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這些孩子修煉玄學的天賦極好,與此同時,也因為他們的這份天賦,如果有怨氣的話,他們死了之後,比平常人更加容易化作厲鬼,鬼氣也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