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副局長的家之後,徐天洪立即便開始挑選人手,著手辦理常勝傷人的案子。
“小馬,把案件的材料分發給他們!”
說著,徐天洪的助手馬俊傑,便將一份份影印好的案件資料,分別遞交給了在座的四名警官。
而在這其中,愕然就有當初和常勝曾有過數麵之緣的王姓警官。
那一日,小王在將常勝押解到了審訊室之後,便被吳隊長叫到了一旁,小心吩咐他一定不能將這件事透漏給白若析隊長知道。
“吳哥,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怎麼了?你怕了?”
“我……”
“怕個球!誰讓這小子這麼倒黴沾染上了白若析那個掃把星,這是他活該,現在是副局長要把他整進去,又不是你我官報私仇,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大個的頂著,不關你我的事情,知道了沒?”
聽完了吳隊長的一番勸解之後,小王原本有些淩亂的心緒,也漸漸的平複下來。
就像吳隊長所說的那樣,是這小子不走運!
以後靠著白若析就可以安然無事了嗎?現在還不是要乖乖的落在他們的手上。
上一次因為8.23滅門慘案的事情,吳隊長和他都受到了紀律處分,吳隊長還好,在被局長降為副隊長之後,紀律處分雖然也有,但隻是口頭上的一個處分,事實上並沒有記錄在案。可他的處分,卻是被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的檔案裏,被永遠的儲存在了南市分局的資料庫中,這輩子都別想升職了。
就是因為這個常勝!自己才會如此倒黴,不禁沒能借機一親白若析的芳澤,反而還受到了紀律處分!
想到這裏,小王就是一肚子火。
所以,當他在聽到徐天洪警官想要找幾個能幹的助手,去偽造一份物證和口供的時候,小王當即就是第一個舉手,並向徐天洪警官介紹了自己在物證搜集方麵的特長。
至於其他幾名警官,也都是經過了徐天洪精心挑選,是屬於副局長一脈的能人幹將。想來,憑借這幾個人的業務水平,製造出一份簡單的傷人案的物證和口供,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隻要這一次的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那刑事隊隊長的職位,還不是非我徐天洪莫屬,什麼白若析、吳錦江,全都要給我靠邊站!
暗自幻想了一下自己榮登隊長寶座的那一日,徐天洪隨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開始向在場的幾位警官講明此次行動的具體事宜。
“大家麵前的是一份前不久剛剛結案的惡性傷人事件,情節十分的嚴重,手段也是十分的凶殘,想必大家也是有所耳聞了。而我們此次要做的,便是要攻破犯罪嫌疑人常勝的心理防線,將他的犯罪證據落實,將他的口供拿到手。”
說到這裏,徐天洪略微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我知道這件案子呢,是十分的困難,但是也希望大家能夠團結合作,盡快讓犯罪嫌疑人常勝受到他應有的審判,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在場的幾位警官其實都是心照不宣,隻是礙於警察的身份,門麵功夫還是要做足一些,也防止某些小人拿此借題生事,畢竟這件事情可是牽連到了分局的好幾位警官,若是有哪裏做的不到位的話,說不得就是一個潛在的隱患。
而徐天洪在將任務分發下去之後,便和馬俊傑一起,回到了扣押著常勝的那間審訊室。
傷人案而已,找到幾個目擊證人和幾件物證並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拿著常勝的毛發組織去鑒證科走一圈,就算是常勝沒有去過案發現場,他們也可以硬說是他做的。
即便是到了法庭上,常勝提出上訴,有著那些他們刻意偽造出來的人證和物證,常勝也休想可以輕鬆脫罪。
而現在,徐天洪要做的就是慢慢的陪常勝玩耍一番。
拖延時間罷了!
“常勝,你還是不打算認罪嗎?”
來到訊問室,徐天洪懶散的仰靠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眯縫著一雙小眼,細細的打量著不遠處的這位青年。
看上去倒是挺清秀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非要和白若析那個小妮子混在一起,還得到了老局長的賞識,難道不知道這樣是在斷送自己的大好未來嗎?徐天洪有些惋惜的在心底裏說道。
不過,雖然說有些惋惜,但是徐天洪也不會因此而斷送自己的升職機會。
說起來不過也就一個其貌不揚的毛頭小子,就算是真的在法官麵前上訴了,就憑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子,又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呢?不過是川流小溪罷了!
“小子,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難道我們不會查嗎?傷了人以為扛著不認就沒事了?我告訴你,隻要我們找到了你犯案的罪證,就算是沒有你的口供,我們也依舊可以將你移交檢察院!”
“照我說,不如識相點,痛痛快快的招認,也省的我在這裏和你磨牙了,大不了我讓人在監獄裏幫你打點打點,讓你可以踏踏實實的在監獄待個幾年,不受其他犯人的欺辱,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