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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陳少爺他,他……。”
海天盛筵別墅區,一個穿著燕尾服,管家模樣打扮的中年人一臉驚恐的闖進了陳剛的書房。
陳剛正在簽署一份橋梁工程投標協議呢,海獅建築的老總給他承諾了,隻要他們公司拿到這工程,就給他兩千萬的回扣。
還是建築公司是南市出了名的垃圾公司,盡幹些偷工減料的事情。按理說像這樣的公司是不可能拿到橋梁這種重要工程的建築的,但陳剛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到退休的年齡了,仕途也將走到盡頭。
趁著現在手中還有點權利,當然得多撈點油水。
至於良心,就讓它被狗叼走吧。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陳剛放下了手中的筆,一臉不悅的說道,“天兒他怎麼了?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你叫人去幫他把事情給平了吧,不用通知我。”陳剛說完,就端起了手中的水杯,準備和一口水潤潤喉嚨。
陳剛老年得子,而且還是一根獨苗,對於這兒子那是寵愛有加,平時這陳破天也愛幹些欺男霸女,刷刷小流氓的事情,不過礙於他爸是市委書記,那些受害者是敢怒而不敢言。
當然,敢言的都被他明裏按理的收拾了。
在三個月前,陳破天看上了一個賣衣服老板的女兒,軟磨硬泡都沒有得手之後,他竟然喪心病狂的把那女孩給強奸了。強奸本來是重罪,但陳剛憑借手中的權利活生生的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那賣衣服的老板不服,就跑去省裏麵告禦狀,但陳剛卻買通了警察局的一個小隊長,有找了兩個假證人,把案件的定性給改變了。說是那女孩故意勾引他兒子,然後還想敲詐他們一筆。
陳破天倒從強奸犯變成了受害者了,那賣衣服的老板反因為誹謗罪和敲詐罪判了三年。
當時這件事在南市鬧得沸沸揚揚的,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根本就沒有人能拿陳破天怎麼樣。
從此之後,那些被陳破天欺負了的人也隻能將滿口的冤屈往肚子裏麵咽了。而受害者的沉默卻更加的助長了陳破天囂張的眼前,從此之後變本加厲,更加的目中無人。
“陳少爺他,被,被殺了。”燕尾服管家顫抖著說道,他可是非常的清楚市委書記對他的兒子是多麼的喜愛。
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南市,要翻天了。
“啪。”
陳剛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你說什麼,你說天兒怎麼了?”陳剛瞪大了眼睛。
“少爺他被殺了,已經一個小時了,有行人路過看到之後報警才知道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剛的眼裏湧起了無邊的絕望,人一下子就像蒼老了十多歲一樣,他頹然的坐到椅子上。
“我隻是想讓天兒過的開開心心的,就任由他放縱,但卻沒想到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啊。”陳剛揉著額頭,喃喃自語道。
過了半響,他才抬起頭了,他的眼睛裏的悲傷,已經變成了無邊複仇的火焰。
“查出來了沒有,是誰殺的天兒。”陳剛死死的盯著管家說道。
“是,是一隻老虎,少爺是被一隻老虎襲擊的。”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陳剛說道。“我已經把監控給拷貝回來了。”
“放。”陳剛簡短的說道。
管家立馬將手中的U盤插到了電腦上,然後打開了投影儀。
牆壁上的屏幕裏,一隻如同水牛般大小的老虎從黑暗中走出來,然後從地上躍起,將陳破天撲倒在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天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陳剛望著屏幕中,捂著自己脖子的陳破天,老淚縱橫。
過了半響,他才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天兒身邊那兩個人是誰?”陳剛咬著牙說道。
“是少爺不久前請的兩個保鏢,”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剛“啪”的一聲拍在書桌的鋼化玻璃上,惡狠狠的說道:“讓公安局的人把這兩人抓起來,看到天兒有危險竟然不出手救助,那他們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保鏢?我要將他們送進監獄。”
“書記,我已經支會了公安局了,明天就會有結果的。”管家說道。
陳剛歎息了一聲:“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就算將那兩個保鏢抓住,最多也隻會因為瀆職拘留十五天而已,雖然說天兒的死和那兩人有點關係,但罪魁禍首卻是那隻老虎。
一隻畜生殺了自己的兒子,想來都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是上天的懲罰,懲罰我不顧民生,昧著良心賺黑心錢,懲罰我教子無方。陳剛的心裏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
“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