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武基地後麵的大山之下,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在山洞的盡頭,是一間簡樸的石室。
石室之中,有一張黑色石頭大招的石床,而在那石床之上,正盤坐著一個老人。
老人的整個頭部,都是白色的格調,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連眼睫毛都是白色的,現在,他正閉著眼睛,如同一尊雕像一把,盤坐在石床之上。
而老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一套灰色的長衫,那長衫不但髒兮兮的,還打滿了補丁。
不過,你若是因為外表,覺得這個老人是個窮苦人家的普通老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個老人不但不普通,而且還是華夏最有地位的人。
他,就是華夏的傳奇,他,就是華夏古武基地的創建者,無數人心目裏中的神——段國權。
他,就是吹口氣,就有大風呼嘯,跺一跺腳,整個華夏都要抖一抖的存在,而且傳說中,他已經跨過了聖境,觸摸到了武道的終極之境——古武宗師之境。
段國權,當之無愧的華夏古武界第一人,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破舊長衫,也是醉了,說好的出場自帶BMG呢?
“穀主,赤龍組的領隊祁東海求見。”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中年走進了石室中,抱拳躬身說道,劉青海望著眼前的老人,心裏麵隻有無盡的崇拜。
是這個老人,在六十年前,傾盡了所有的家產,才建立了華夏古武基地,而就是這個老人,坐鎮華夏首都,讓外國那些敢打華夏高層注意的修煉者們投鼠忌器。
是這個老人,將華夏古武基地推倒了今天如同傳奇一般的位置上,是這個老人無私的奉獻,才有了華夏古武界的今天。
段國權睜開了雙眼,在他的眼睦之中,隻有無邊的平靜,仿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道他的心情了。
“讓他進來吧。”段國權不悲不喜,平靜的說道。
“是,穀主,青海告退。”劉青海拱手,退出了石室。
半響過後,祁東海走進了石室之中。
“穀主,屬下有要事稟報。”祁東海恭敬的說道。
段國權卻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望著祁東海道:“你過來?”
“穀主?”祁東海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走到了段國權的身邊,恭敬的站立。
隻見段國權伸出瘦削的右手,然後中指和食指並攏,在祁東海的胸口點了一下。
祁東海一驚,隻感覺一道沒有屬性的溫暖能量進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後一瞬間擴散到了全身。
然後,祁東海無比驚訝的發現,之前常勝在他體內的那古怪氣息,被段國權輸入進自己體內的溫暖能量一一分解,吞噬。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潛伏在他體內,隨時能夠要了他老命的古怪氣息,竟然被分解的幹幹淨淨。
而這時,正坐在法務部辦公室外麵石椅上的常勝忽然瞳孔一縮。
“竟然有人能夠將我下的禁製給驅除了,難道是聖境出手嗎?會不會是那傳說中的穀主呢?”常勝喃喃自語道,“不過驅除我的禁製又算得了什麼呢?那不過是我隨手布置的而已,如果要來找我麻煩,我常勝奉陪就是,再說,我來此也不是找麻煩的,而是收集七彩補天石而已。”
段國權所在的石室之內。
“穀主,真是神通四海,屬下佩服。”祁東海感受著體內的變化,頓時五體投地。
段國權擺了擺手,望著祁東海道:“你要來找我,應該和你身上的禁製有關係吧?”
祁東海想了想,點點頭道:“是,穀主,我此次要和你稟報的事情,就和這件事有關係。”
“你走吧,不用說了。”段國權搖了搖頭說道。
“穀主?”祁東海不由的焦急起來,自己可是冒著隨時身死的危險,才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穀主的,而現在穀主竟然就來了一句你走吧,不用說了,祁東海怎麼甘心。
段國權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小海,他不是我們這個體製裏的人,不管他有多麼驚人的天賦,也不是我們能夠所用的,他若是要做什麼,都隨他去吧,不要阻攔他,也不要得罪他。”
“穀主,不是我們這個體質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祁東海好奇道,他是一萬個沒想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有說,穀主竟然將他心中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穀主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人有驚人的天賦的?’祁東海在心裏沉思道。
“小海,我如果告訴你,武道宗師對於真正的修行者來說,才僅僅是入門,你覺得如何?”段國權望著祁東海,平靜的說道。
祁東海不可思議的道:“這怎麼可能?”
連武道的終極之境都是入門的話,那他修行了一大把的年紀才是歸元境後期,這算是什麼?難道這麼多年,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所了解的也不過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充其量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對於那道門背後的人來說,隨便出來一個,都是超越武道宗師的存在。”段國權淡淡的說道,眼睦深處,浮現出了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