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藍忘了自己在樹上,條件反射性地往後倒。
“啊!!”從樹上摔下去。完蛋了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不死也得殘,不殘也得傷,不傷也得進醫院。
事實證明,葉夢藍的擔心是多餘的,阮玉的大手一撈,她又穩穩當當地坐在樹上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葉夢藍猛拍胸口,這太刺激了。
阮玉看見葉夢藍說話的時候都是兩眼無神的,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是沒反應。
“你怎麼了?"阮玉抱起她跳到地上,看著她一雙從麵紗露出來的眼睛問。
“沒什麼,就是夜盲症發作得越來越厲害了,帶我去大堂去吧,估計這時候夢百該出場了。我得去看著點。”葉夢藍抓住阮玉的手,挪動步子,阮玉摁了摁她的手,又停了下來。
“夜盲症是什麼?”阮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病。
“嗯....怎麼說呢?就是.....就是一種眼疾,晚上在微弱的光線下看不清東西,嚴重的,在微弱的光線下就跟瞎子一樣。”葉夢藍覺得這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這種眼疾對於她來說覺得很正常,就好像在21世紀的近視眼一樣。
“這麼說。你現在是瞎子?什麼都看不清?”阮玉思索了一下,繼續問。
“這隻是暫時性的,你快帶我去大堂吧,到了大堂我的眼睛就會慢慢恢複的。”
阮玉沒多說什麼,拉著她慢慢地走。這樣子的話,她剛剛應該也沒看到什麼,不過就算她看到了也無妨。但畢竟她又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還是提防著好。
葉夢藍在黑暗裏慢慢走,隻能靠著前麵那隻手的牽引,把一切的信任都交付給了他,但是,終究是相識不過五天的人,還不至於那麼放心。在黑暗裏,安全感的指數降到最低,葉夢藍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害怕踩空或者被絆倒絆倒。
“你很不信任我嗎?”阮玉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問。
“啊?”葉夢藍錯愕,幹嘛這麼問啊,在黑暗裏誰能找到安全感啊,就像湖上的浮萍,找不到依靠的那種感覺,太不好受了。
“沒事。”說不了幾句話,他們已經到了大堂了,大堂人山人海,卻很安靜,夢不已經唱了好幾首歌,都是葉夢藍事先教的,這個時候,眼看歌就要唱完了,夢百還沒出場,正在六神無主地尋找葉夢藍。
夢百,怎麼還不出場呢?葉夢藍拉著阮玉一路擠啊擠,擠到樓上,看見穿著一身火紅顏色衣服的夢百,在跟徐娘說著什麼。
“曉夢姑娘,可找著你了,你上哪兒去了啊。”徐娘好像看到了救星。
“怎麼了啊?找我幹嘛?快叫夢百出場啊,看這陣勢等會兒該到吃夜宵的點了,那花嬌閣還不虧大發了啊。趕緊收場算了。“葉夢藍說著去推夢百,夢百出了場就好收場了,看下麵那一群男人看著一身白衣似仙子的夢不都快要流口水了,要不是龜奴們擋著,那些人早就爬上高台把夢不抱走了。
“曉夢姑娘啊,這可怎麼辦啊,邊疆打仗的官兵們今晚回城了,這麼晚了都沒有酒肆飯館營業了,隻有花樓還在營業,我們貼的公告讓他們看見了,一聽說這裏吃喝不要錢,都往這邊過來了。”徐娘緊張兮兮的,擔心得不得了。
葉夢藍看了看旁邊的阮玉,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是用他的錢,他都不擔心,徐娘在這裏操什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