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傅,我就想喊喊(1 / 2)

秋後的天冷得格外的早,梧桐鎮的秋天被滿山滿林的梧桐樹葉全方位的遮蓋住了,秋天的河水也溫柔了許多,不像春天叮咚作響,不像夏天猛如洪水,更不像冬天靜悄悄的,隻是溫柔許多。

在酒館做活的小邋遢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邋遢了,穿上了粗布衣,儼然帥氣不少,也無人叫他小邋遢,都叫他的本名石泉了。糟老頭也不再是糟老頭,不知從哪找來一件老舊過時道袍穿在身上,一副仙風道骨高人摸樣,不過還是逃不了敢酒館活計的份。

秋天是容易讓人傷感的,小邋遢雖小,也是不列外的悲秋傷神。梧桐鎮這兩年不平靜,十分的不同尋常,自兩年前遇見那個年輕人之後,每隔一月時間,便會有人來到糟老頭師傅和自己麵前,也不報上自己的大名,在兩人麵前畢恭畢敬的行禮之後就帶著小邋遢來到河邊教授一手絕學,一月期間不說一個字,麵容死板,隻教授一個月時間,不管石泉是否學會便自行離開,也不會跟兩人打招呼,剛開始石泉還會問老道為什麼,老道隻是笑而不語。到後來慢慢習慣之後也就不再問了,做完酒館的活酒自己來到河邊跟那些人習武,石泉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學得會,那些人也不說你是否學會,隻是至始至終的重複著那些簡單的動作,讓石泉自己模仿,石泉學得不慢但總是不得其意。

看見那些個人使出來同樣的招數,有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炫目氣機,而自己頂多是一些花架子而已,苦惱不已。什麼時候才能像這些人一樣呢?也好在春錦麵前刷刷威風,不能總看別人家的小子拿著春錦喜歡的胭脂水粉去春錦麵前討喜,自己在遠遠的看著,春錦好幾次都要發現石泉的時候,石泉一閃身就躲起來了,害怕自己喜歡的人看見自己落魄的樣子。

石泉在刺激下更加勤奮的練習老道的那套蹩腳拳法和後麵那些人教授的所謂絕學。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石泉的每天的功課隨著一個月一個月的累加到現在,不僅要練老道的蹩腳拳法,還有二十四種所謂的絕學,一天下來,出去再酒館做活的時間,剩下睡覺隻有兩個時辰了。無良老道依舊每天隻給石泉吃饅頭,然後自己做自己的春秋大夢,隻有在做活的時候顯得是個活人。

在第二年第二十四個陌生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一個人,石泉知道,以後也就不會再有人來了,今年是慶國永平十五年,石泉十五歲,與國同歲。

作為一個十五歲少年,對仰慕許久的少女懷揣著不可磨滅的情愫,少不了的是對兩人未來的憧憬,總是在一旁靜靜地遠觀是石泉忍受不了的,尤其是還有幾隻蒼蠅一般的自詡翩翩少年的紈絝子弟總是圍在少女周邊,更是讓石泉不能忍受。麵對騷擾少女春錦總是想著息事寧人,卻換來的事變本加厲,尤其是張員外家的小兒子,仗著自己的哥哥是本地江湖的老大,身手不錯,自己也練過的背景,不會讓別人來打擾自己喜歡的東西,總能利用少女做活或者春錦爺爺在自己做活的機會創造獨處的環境,做法還是相當的君子,隻是在自己的幾個兄弟之間躺在醉仙樓溫柔鄉裏喝花酒時總能說出狠話:“一個孤寡老人而已,一支誘人的水蜜桃,怎麼可能逃過自己的手掌心,爺隻是玩玩而已,等娶回來玩夠了,再賞給你們慢慢品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話自然也是能夠傳到石泉的耳中。

當天晚上尋了一個張員外小兒子在外喝完花酒獨自回家的時機,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此人,哪想卻被此人狠狠地拾掇了一次,本以為酒色空人,哪知這小子不是尋常人,自己本就是五品武夫的境界,離校宗師雖有距離,卻也不是那石泉剛開始練拳不久的身手能夠股擺平的,隻是靠著日益強壯的身體勉強回到酒館那稍微好些的屋子暗自吃虧。

第二天梧桐鎮就全都知曉梧桐酒館的店小二昨天晚上與張員外家小兒子張旭因小事發生衝突被收拾了,張旭也說得委婉隻是小有切磋,上不得台麵,如若以後想要切磋還望各位事先說一聲,也好讓自己有個準備,不然傷了和氣。

當天就親自在管家那領了五兩銀子來看望被自己打傷的石泉,見到老道和石泉的時候滿臉歉意,一連說和好幾個抱歉,是在下出手太重還望海涵。

石泉是不想收那五兩銀子的,卻被老道眉開眼笑的收下。張旭拉開的時候還堆著滿臉的笑容送出門去。在離開之前,張旭來到石泉躺著的床邊詭異的笑道:“邋遢鬼,你知道嗎?等明年這個時候春錦就十六歲了,我爹已經準備好了千兩銀錠、五百布匹、兩百石糧食去張老頭家提親,你是不是很喜歡春錦,哈哈,我告訴你,你沒戲,再見。以後想要切磋隨時隨地,不過記得先告訴我,說不定哪天心情好了,讓你贏一回呢,哈哈。”說罷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