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這兩個字真讓人煩躁。
“侯爺,你相信他的話嗎?”
厲麟沉吟片刻,才道:“這世上沒有完全不透風的牆。”
“這麼說真的有叛徒?侯爺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夏小星莫名氣憤。
厲麟見她這麼在意,淡淡道:“這隻是小事而已。”
“這還算小事?”夏小星追問道:“此事可大可小。”
近來,侯爺做什麼事都不順心,小麻煩多了,也會釀成大禍。
“顏黎川這個人真是討厭又可恨!”
厲麟看她一眼:“他就是這樣的人,臉皮夠厚,還有三寸不爛之舌。”
“不是生氣,就是覺得麻煩。”
他就好像一隻蒼蠅嗡嗡地飛來飛去,打又打不走,拍又拍不死,你盯上它的時候,它就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你想做別的事情了,它又嗡嗡地轉悠出來。
夏小星下意識地比劃了兩下,神情氣鼓鼓地。
與此同時,顏黎川繼續飲酒取樂,不過隻有一個蕭白作陪,兩兩相對,心思各異。
“顏公公這一招,在下實在有點看不懂。”蕭白幽幽開口:“這一招順水人情,做得太過分了吧。”
顏黎川抿了一口酒:“話不能這麼說,要想大魚上鉤,怎麼能沒有誘餌?再說了,你之前也說過的,你們主子想要擇優而選,看看我和武陽侯到底誰的本事大?要說狡猾,大家都差不多了。”
蕭白冷下眉眼:“可是,你總要讓我回去給主子一個交代。”
顏黎川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你家主子這盤棋謀劃了也不止一兩年了,還急於三五天的功夫。”
顏黎川給蕭白斟酒:“武陽侯的立場分明,往後斷不會再和你們明月會有所牽連了。武陽侯這步棋,你們動不了。”
蕭白接過酒杯,一口未沾,隻道:“武陽侯是一顆死棋,那公公呢?”
顏黎川一臉狡猾:“來日方長,再看看。”
蕭白當即一抬手,掃掉桌上的酒杯,冷冷道:“顏公公,戲耍我家主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顏黎川滿臉地不在乎:“威脅我?”
蕭白緩緩起身,伸手摸向腰間,那裏藏這一把軟劍,輕輕抽出無聲無息:“我總要給主人一個交代。”
“外麵都是東廠的人,你動了我,你還能就活著出去嗎?”
蕭白手中的軟劍如水蛇盤旋而來,劍鋒直指顏黎川的喉嚨。
顏黎川整個人往後一退,抬手輕輕一擋,跟著動作輕盈地跳起身來,直接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性子這麼急,怎麼做得了大事呢?動不動就要死要活。”
蕭白不達目的,自然不會收手,門外的東廠番子也推門進來,讓蕭白陷入合圍之勢。
不過,蕭白的身手對付他們還是富富有餘的。
顏黎川不逃不躲,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冷冷看著。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拍手鼓掌,稱讚道:“好身手!”
蕭白很難脫身,但還不至於落於下風,再這麼纏鬥下去就很危險了。
僵持不下之際,顏黎川突然開口道:“都停手!”
東廠的人對他言聽計從,一個個都停了手,蕭白卻是趁機而起,顏黎川袖中飛出一隻暗器,蕭白躲閃不及,正中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