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來回走了幾步,大眼睛微微一眨,說道:“請問,三個紅幣加上兩個紅幣,再揀(減)五個紅幣,等於多少錢?”她說到這裏,不等兩人回答,又補充道:“這個問題難就難在你隻能回答一次。”
“啊?為什麼隻能回答一次?”黃驄有點搞不明白:“不過這問題再簡單不過了,就算隻答一次,也沒可能答錯嘛。”
“那黃先生的正確答案是?”王靈兒笑問道。
黃驄張口就想說零,但又怕答錯了耽誤正事,扭頭看看洪中。隻聽那小子道:“姑娘這題其實有兩個正確答案。若是我們答出其中一個,那姑娘就會說我們回答是錯的,另一個答案才是真的。”
“哦?兩個答案?”
“第一個答案是零,三加二減五,這無論是誰也能算出來的。”
黃驄點了點頭:“我就說嘛。那第二個答案呢?”
“第二個答案是十。”
黃驄楞道:“怎麼能算出十來?”
“三個紅幣加上兩個紅幣,再揀到五個紅幣,那不就是十麼?”這種問題,洪中在大學時候玩得多了,根本就難不住他。
王靈兒笑道:“公子果然聰明,但我們的規矩還是不能廢,這問題公子隻能回答一次,若是答錯,那也是沒辦法的。”
“我看這樣吧。”
“恩?”王靈兒眨著大眼,很是期待的等洪中說出下文。
“我們把答案各自寫在紙上,若是讓我僥幸蒙對了,那便算是過關。如何?”
王靈兒這最後一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根本就是個無解的題,洪中這個辦法,是要賭一賭運氣了。反正一共兩個答案,總有一半的機會能蒙對。
王靈兒點頭道:“如此也好。來人,取筆來。”
兩人背轉過身,各自寫出答案,拿出來一對照,居然都寫上了十。其實黃驄是很想讓洪中寫零的,因為‘十’這個答案已經被洪中說出口了,那別人肯定不會把輸贏賭在這個答案上。這又是一番心理戰,反反複複的邏輯逆向思維,其實也說不出到底王靈兒聰明些,還是洪中聰明些,但結果是洪中勝了。
“公子既然勝了我,那自可在大堂內請到您所需要的燒烤師傅。”王靈兒頗有禮貌的說道:“隻需備齊燒烤所需之物以及餐具便是,我們的師傅都是空手出門的哦。”
眾人看完熱鬧,隻道此事便已完結,卻聽小紅天在一旁說道:“靈兒姐,其實這番比試,並不能算他勝了。”
司馬清略覺奇怪的看向紅天。這小城主曆來隻醉心於力量的追求,對於這種逢場作戲的熱鬧,他向來是不多加理會的。今天卻一番常態,莫非那相貌俊美的小哥和他有什麼過節?
王靈兒微皺眉頭:“天弟這話從何說起?”
“靈兒姐的最後一題,原本就是個沒有答案的命題。若不是洪中額外加上了寫在紙上那一條,壓根就不可能回答正確。即使算他不敗,卻也不能算他贏了。”
洪中從上這天台開始,就一直都沒提到過自己的姓名,而紅天卻一口叫破,眾人心想:估計小城主真和那小子有什麼過節,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王靈兒略一思索:“那天弟下場來和這位公子比試比試?”
紅天道:“我不是四大管家之一,原本就沒有比試的資格,不如讓他在除了靈兒姐的三位管家中,再挑一位進行比試,如何?”
洪中心想:這小子故意找茬,看來是沒法討好了。比燒拷,我自然不是人家大廚的對手。比字畫,自己那業餘觀賞水平,豈能和一代宗師相提並論?若說到比雀咒,自己當然更不夠這烈炎之都第一高手打,除非說到比雀咒理論,那倒還有勝算。
眾人雖然都是紅天的長輩,但人家到底是這紅中城的繼承人,說出的話當然不好反對。何況每個人心裏都對洪中感覺挺好奇的,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能和紅天結下仇。
大家正各懷心思,卻聽黃驄嚷道:“怎麼能這樣呢?明明就是我們贏了嘛!咱們願賭服輸,可不能耍賴啊!”
“哼,你們勝在取巧而已。”紅天冷哼道:“大堂定下的這個規矩,宗旨便是隻為有能力者進行特殊服務,若是你們真有能力,又豈怕再比一場?”
他這番話反客為主,說得頗不恰當。王奮幹咳一聲,圓場道:“既是如此,那兩位便再比一場吧。天侄說得不錯,這番比試僅僅是為了測試來者有沒有真才實學。而且我們的比試也並非那麼苛刻,並不是一定要勝過幾位管家才能算過關。若能打個平手,或者比試者有自己在某個領域上的獨到之處,我們也會承認的。”
紅天站起身道:“這位洪中洪公子,在雀咒方麵有很高的造詣。剛剛才破了師傅你教我的禦龍術,我看洪公子就和我師傅較量一番吧。”
眾人聽到這話,均是心頭一驚。能破掉紅天禦龍術的人雖然不少,但那都是些前輩高人。要說到年紀如此之青的,整個十二城還真找不出兩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