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鑰瞪著眼睛,不由得也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慕尋、這個慕尋也太狠了點了吧。
不過她表麵上卻是裝的一副沉穩的樣子,淡淡開口:“碧鵝,我們走了。”
碧鵝蒙蒙的答應著,顯然是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忙小跑的跟在晴鑰的身後。
慕閭皺著一雙劍眉看向慕尋,顯然一副擔憂的神色,幾步過來開口:“三哥,你這也未免太狠了些。”
慕尋笑笑,側眼看著慕閭開口:“所以父皇才會說你婦人之仁。六弟,當斷不斷,凡事必亂。你缺的,恰恰是那一絲果斷。”
慕閭低低笑笑,抬眼過來,滿目的堅定神采:“我誌不在此,斷不斷亂不亂與我而言沒有多大的差別,我向往的是大自在大自由,才不是這皇城宮闈之間的殺伐果斷。”
慕尋看著眼前的慕閭,緩緩的搖了搖頭:“何為真正的自在自由?人活在世,就注定了要承受這世間的一切法則,你敢說,你的肉體不是在禁錮你靈魂的自由嗎?”
說著抬手拍了拍慕閭的肩膀,慕閭此時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慕尋笑意更深了,直接把身旁已經成為了屍體的女人倚靠在了慕閭的肩膀上。
緊接著笑著開口:“六弟不用為此所惱,這個就交由你處理了,改日為兄再為你解惑。”
慕閭皺著眉頭一副茫然的神色,顯然還是在糾結慕尋剛剛所說,隨著慕尋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
晴鑰這個時候若是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
正如她所說,這個慕閭何止是說不過慕尋,簡直就是被摧枯拉朽的碾壓啊。
慕尋把那女人交給慕閭之後,追著晴鑰的背影走了過去。
而就在大家都散去的時候,另外兩個女人從角落裏顯然驚魂未定的閃出身來。
這兩個女人同樣穿著華麗,渾身散著香氣,她們也正是慕尋儲的美人兒。
剛剛親眼看到慕尋為了那個公主,居然把她們之間最受寵的那個姐妹都給做了……
心驚的同時,更是對西羅國公主深深的感覺忌憚和威脅。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知難而退,另一種是迎難而上。
而這些看多了宮中爭鬥的女人,為了能夠出頭顯然是富貴險中求,紛紛都走上了第二條道路,卻不知,往往知難而退方能明哲保身。
晴鑰突然被拽住的時候,她驚訝的回頭,看到的是慕尋那張魅力好看的臉。
低垂眼眸看到了自己手腕上慕尋的手,嫌惡的擰起了秀眉,聲音清脆:“放手。”
慕尋明顯不準備聽,微笑著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晴鑰主要惡心的是,這條手臂剛剛被那個女人抱完,現在卻過來握著她,這讓她打心底裏麵泛著膈應。
隨即笑笑彎起了眼眸:“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喊了啊。”
慕尋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眼眸,這宮宴還沒正式開始雖然看上去紛亂繁雜,但是他還是確信晴鑰不敢喊,畢竟她身為西羅國的公主,從之前的事情上就看的出,晴鑰不是那種想把事情鬧大的人。
想著,慕尋篤定的笑著:“本王不信。”
就在慕尋話音剛落的同時,晴鑰的尖叫聲已經響了起來:“啊!非禮啊!”
慕尋猛地眯起雙眼,剛要伸手去捂晴鑰的嘴,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晴鑰的喊聲,迅速有致的一支侍衛軍已然把他們所在的位置團團的圍住了。
慕尋眼裏冒著憤怒的火光,晴鑰反倒是笑的一臉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