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大作為全國都是排名前列的名校,自然有著一套森嚴的教學製度,毆打老師,輕則記過警告,重則開除學籍,永不錄取。
趁著劉金貴還在疼痛中沒反應過來,崔來寶扭頭對身後的張啟航說道:“你還不把你同學扯出來,等著挨揍嗎?”
張啟航一愣,立即點頭朝人群中走去,這時候一個大塊頭學生攔在了他前麵。
“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大塊頭橫眉怒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不料張啟航一皺眉,突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折疊刀,拇指觸碰到開關,隻聽到卡擦一聲,一段鋒利的刀尖彈了出來。
“你特麼再叫一句試試?”張啟航咬牙切齒的盯著大塊頭,一副不拍死就來的樣子。
見狀,崔來寶皺了皺眉頭,衝張啟航喊道:“把刀收起來,馬上!”
崔來寶一邊說,已經走到了張啟航身邊,然後抬頭朝大塊頭後麵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男子蜷縮在牆角,衣服中間盡是鞋印,頭發淩亂,樣貌狼狽不堪。
見崔來寶臉色不對,張啟航張了張嘴,還是把折疊刀安裝進去,然後收起了。
這時候崔來寶的臉上才露出笑臉,看著幾個年輕小夥說道:“同學們,你們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打架鬥毆不算本事,有本事去南海和老美鬥去。聽老師一句勸,這件事就這樣算了行不行?要是大家心裏還有火氣的話,咱們晚上一起吃飯,老師請客,咱酒桌上論英雄如何?”
崔來寶說完這番話,前麵幾個學生都低下了腦袋,畢竟他們能進入淮大,不管是靠關係還是真本領,都深知學校的規矩。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劉金貴那麼牛叉的後台!
見自己的話有效果,崔來寶又繼續說道:“來,大家搭把手,幫忙把受傷的同學抬出來。等我下課了,咱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去唱……”
“唱你媽蛋,我打死你……”崔來寶的話被劉金貴的怒吼給打斷了,那廝像是發狂的公牛,抬起腦袋,發紅充血的雙眼盯著崔來寶,拳頭再次揮打過來。
見狀,崔來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後冷哼一聲,一巴掌打掉的劉金貴的拳頭,又是反手一巴掌,啪!
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劉金貴臉上。
崔來寶目光如水看著被打懵了的劉金貴說道:“子曰,君子先禮後兵乃上策。你這樣的毛躁性子,就算你爹叫王剛,不對,就算叫劉剛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說實話,這種完全不動腦子,衝著家裏的背景耀武揚威,胡作非為的家夥在崔來寶的眼裏還比不上一個乞丐。
起碼乞丐會懂得看人臉色伸手要錢,懂得看人口密集程度,人流量等等諸多比較複雜的統計學問題。
但是眼前的家夥,一看就是二世祖,還是像一坨屎一樣的二世祖。
崔來寶轉頭,直接伸手撥開身前幾個學生,一邊自語一邊朝張啟航的哥們走去“真搞不懂現在的學生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蠢!”
後麵的張啟航嘴角一抽,他也是被崔來寶剛剛那一巴掌給震住了,劉金貴是誰?他可是淮大三傑之一啊!居然被崔老師抽了,靠!
就這樣,崔來寶把張啟航的哥們拖了出來,隨後扔給了張啟航,這貨一邊叼著煙,一邊大搖大擺的朝遠處走去。
後麵的幾個學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那大塊頭醒悟過來,忙不送跌的扶著劉金貴,問道:“貴哥,你咋樣了?要不俺送你去醫院瞅瞅!”
“瞅你阿姨啊,給我記住那個家夥,還有張啟航。敢在淮大得罪我,一定要叫他們死的難看!”劉金貴一手捂著臉,衝大塊頭吼了一句,然後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崔來寶的背影。
就算他真的蠢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他還是清楚,眼前的這個鄙人姓崔的老師他打不過,而他這幾個哥們也不敢動手,因為這是學校裏麵。
張啟航扶著他哥們慢慢走著,崔來寶走在前麵也不說話,後來他才聽張啟航說這個叫劉金貴的確實有點背景。
老爹是省教育廳辦公室主任,叔叔又是淮大的三名副校長之一,分管學生工作這一塊,可謂是手握數萬名學生的生殺大權,這樣的背景在淮大能不牛逼嗎?
可是崔來寶沒當一回事兒,他連京城的二世祖都敢打,政法委書記都敢打,還會怕一個劉金貴?
看著張啟航帶著他同學去了醫務室,崔來寶則直接去了辦公室,還有十多分鍾就要上下午的課了,得趕緊準備一下,不然那個該死的素問督導要是查問,估計又得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