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來找死的!”新郎的朋友一聲怒吼,拎著手裏的禮花瓶就衝了上去。
還沒等這哥們衝到白毛的身邊,就聽見這哥們哎喲一聲倒地慘叫。
白毛身邊兩個長發小夥,一人手裏拿根膠皮棒子,沒頭沒臉毆打那哥們。
新郎一看朋友吃虧,馬上衝了出來,就要動手,但這幫來搗亂的家夥,一看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一些人抽出鐵棍木棍,沒等新郎到近前,就把新郎放倒了。
親朋好友一看,紛紛要上來幫忙,白毛一聲呼嘯,蹭蹭蹭,又竄出幾十號人,手裏拿的都是明晃晃的管製刀具。
這裏的親朋好友,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有點畏縮不前了。
“特麼的,不知死活!”白毛示意停止毆打新郎,上去踩住了新郎的胸口:“小子,娶媳婦看清楚人,別特麼的娶個喪門星回家。知三哥幾個為啥來嗎?就你老婆那邊的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趕快點離婚吧,不然,有你遭罪的日子。”
“呸!”新郎狠狠啐了一口,正中白毛臉上。
白毛沒有想到,新郎居然還敢這樣。
“真是不知死活!”白毛一邊老羞成怒叫嚷,一邊順手順過旁邊小弟手裏的膠皮棒子,想要抽打新郎。
然而,就在白毛手裏的膠皮棒子快要打到新郎的頭部的時候,白毛忽然覺得手裏一輕,非但那種膠皮棒打在對方身上具有的反震快感沒有出現,白毛陡然感覺自己的腮幫子一陣劇烈的麻木感覺。
這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白毛可是道上混的,打人踩人,被人打被人踩那是家常便飯的。腮幫子的劇烈麻木,是有人重擊了這個部位才會出現的結果。
可是,周圍連個鬼影兒都沒有,白毛一時怔住了。
使勁搖晃搖晃頭,白毛看看四周,同樣是傻眼的小弟,這是怎麼回事?
“三哥……”旁邊長毛小子顫顫巍巍說話,像是見了鬼一樣。
“特麼的!”白毛自己頭有點暈,但還是不忘了教訓一下小弟,上去就給了長毛小弟一巴掌:“就你特麼的這樣,大隊人馬在旁邊,還這麼特麼的沒出息,還特麼的混什麼?回家抱孩子去吧。”
不對!
白毛罵完了,卻發現不但是長毛小弟,周圍的那些平日裏喊打喊殺的小弟們一個個都有點哆哆嗦嗦,那樣子,就像是被大隊警察重重包圍一樣。
就在白毛疑惑的時候,突然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點了一下。
“特麼的,誰特麼的敢摸我腦袋?”白毛怒不可遏,一回頭,卻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個自己順手拿過來的膠皮棒子,不翼而飛之後,正在高於自己腦袋十五公分的高度,指向自己的腦袋。
白毛猛醒,剛才腮幫上劇烈的麻木,正是這膠皮棒子猛力擊打特有的反應。
“誰?誰特麼的裝神弄鬼!出來,給我出來!”
白毛也哆嗦了,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會心虛,一種就是富人,一種就是像白毛這樣幹壞事的人。神鬼一說或許在正常人眼裏不值一提,可在這兩種人心裏,卻是巨大的陰影。沒別的,壞事幹多了,沒鬼心裏也能生出鬼來。
啪啪啪,回答白毛的,是膠皮棒子接二連三的狠狠擊打。
打人不打臉啊,可這膠皮棒子專門撿白毛的臉狂抽!
白毛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豐滿。
“你們這些廢物,快喪……上啊。”白毛嘴巴子狂腫起來,說話都不清楚了。
小弟們自然是明白的,但這怎麼上啊?幾個膽大點的小弟,腿腳哆嗦著,拎著家夥,就要打半空中的膠皮棒子。
“啊喲……”
上前的幾個小弟紛紛捂著頭抱頭鼠竄,這回,誰都看清了,這些小弟手裏的家夥蹭蹭蹭不知怎的全部脫手,浮上了半空,掉頭就打。
白毛以多年混跡的經驗,知道今天的事兒邪門了。特麼的,道上混的,可有兩大忌諱,第一不能對辦喜事的下手,第二不能對辦喪事的下手,這兩者,一個是旺氣太重,一個是衰氣太重,就因為報酬太重,所以白毛才會接了這單買賣。
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道上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規矩看來不是空穴來風,那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啊。
“壞(快)跑。”白毛掉頭就想逃跑,誰知道,雙腿陡然間一麻,啪的一聲,白毛直接摔個狗吃屎。
“善惡到頭終有報,蒼天法眼不徇私。壞人婚姻,天道震怒!誰要是敢跑,終身不舉!阿彌陀佛!”